薄希梵從酒吧走了出來,站在外麵吹了一小會兒夜風,然後便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隻思忖了幾秒鍾,便邁步朝停車場走去。
他走的有些快,那步伐看起來甚至還略顯有些急切。
很快,薄希梵上車,迅速的發動了引擎,把車子從停車場倒了出去後,便離開了酒吧。
索性方才他也隻是喝了一點紅酒,而這個時候已經是快半夜零點,交通不擁擠,遇到交警查崗的幾率也比較小。
半個小時後,他的車就開到了別墅外,還沒有進別墅的大鐵門,他便把車停下來,然後又熄了火。
此時的別墅,被一片安靜和黑暗籠罩著,坐在車裏的薄希梵,伸手按下車窗,手搭在車門上,腦袋斜斜的探出,抬目看向別墅的二樓,除了一間房有微弱的燈光透露出來,其他皆是一片黑漆漆。
那個有光亮的房間,似乎就在他房間的隔壁。
見此,薄希梵嘴角輕輕一扯,為自己莫名跑回來的行為感到諷刺。
那個女人,千方百計都想住進來,怎麼可能會因為他喊她滾,她就滾了?
就這樣,薄希梵的目光一直望著別墅二樓,人就坐在車子裏,遲遲未有動作。
他的思緒在遊移,想著方才在包廂裏,易雲祥的那句無心的問話。
那句話他不是沒有聽到,本想嗤笑著回他一聲‘怎麼可能’,隻是話已到嘴邊,腦海裏就又鑽入路冉那副委屈的樣子來,生生的堵住了他的嘴。
他怎麼可能會對那女人產生感情?!薄希梵目光幽幽,長長吐了一口氣,在心底裏直接否決了這個可能。
他不過是因為懷疑她和以前判若兩人,所以才會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已,再加上她用了非常手段住進了他的家,要產生感情,那也應該是產生更厭惡的感情才是。
既然從一開始她就敢算計他,那麼像今晚這樣對她發怒的情形,完全就是她活該的自作自受,尤其是夜不歸宿,更無法原諒。
想頂著他薄太太的頭銜,那也得看看有沒有本事來承受起它!
這樣想著,薄希梵才覺得心情微微舒暢一點,仿佛是找到了借口一樣,他下車,走到鐵門處拿門卡一刷,鐵門便已自動打開了。
很快,薄希梵就把車開了進去,停入車庫後,才進了家門。
出門前,玄關處一片狼藉,回來後,已然是恢複了整潔。
薄希梵又淡淡的掃了一眼玄關台上擺放的裝飾品,神色晦暗莫測,然後從鞋櫃拿出拖鞋,換上,朝裏走去。
上了二樓,薄希梵站在主臥房門前,手才剛握住門扶手,他的目光卻又不經意的掃向與主臥房相鄰的次臥,隻微微停頓了幾秒鍾便收回了視線,然後他打開了房門,走進去後,像是特意一樣,重重的把房門給甩上了。
砰的一聲關門聲,在這個寧靜的別墅裏,幾乎有種震得整棟樓都在顫動的感覺,聲音亦是格外的響。
而這一聲響,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隔壁房間裏的路冉。
接連兩個晚上受到身心的傷害,在加上感冒體虛,路冉躺在床上沉睡得怕是地震來了都不會醒,更別說能聽到這一聲關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