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心說著,手已快上一步,把筆記本給拿了過來,瞟眼看過小狗和畫的人像,最後落在夾在兩者之間的那三個字上。
“薄禽獸?染色體,你這該不會是畫的薄希梵吧?”
她記得之前,她都是稱呼薄家太子爺薄禽獸來著。
路冉很快就回了神,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不自在,伸手,一把奪回了自己的筆記本,然後合上,“瞎畫的。”
喬可心見此,不由把臉湊了過去,“真畫的是他啊?”
路冉身後,一巴掌貼在她的臉,微微用力就推開了她,“不是。”
“切,我都看到了,還死鴨子嘴硬。”喬可心努了努嘴,然後作為記者那天生的八卦又開始作祟,又小聲的問:“我說,你這真該不會是春心蕩漾了吧?”
路冉聞言,目光微閃,立馬就矢口否認,“胡說,沒有的事。”
“沒有,那你幹嘛畫他,別告訴我你是閑得蛋疼。”喬可心擺明了不信。
頓了頓,似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路冉遂又翻開筆記本,拿起筆,隻添了兩條直線後,朝喬可心遞了過去。
“大姐,看明白了嗎?”
喬可心瞄了眼上麵隻多添了兩筆,把人和狗框在一起再結合中間的三個字,這不就是把人比喻成狗的意思麼?
“噗,大姐,你造不造你這張畫若是給太子爺的忠實粉看到,你絕對會死得連渣渣都不剩。”
“還有,人家太子爺是招你惹你了,讓你這麼惦記?”
路冉無語的白了她一眼,收回筆記本,想著早上被吻的事,她便咬牙道:“深仇大恨。”
她這話剛落,身側早就落座的人,渾身的氣息都變了,像是察覺到一絲涼意,路冉這個時候才發現右側原本的空位置不知何時坐下了人,然後,她抬頭,隻是想禮貌的看一看,豈料這一眼看過去,整個人都驚呆了。
因為入眼的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俊逸的五官,深邃而立體,妖孽的驚人,還……危險的驚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路冉筆記本上畫著的人。
薄希梵。
演講廳的燈光並不是太亮,所以此時薄希梵臉上的神色她看得不是太清,但饒是如此,她也能夠想象得出他的臉,此時肯定特別特別的難看。
路冉瞠目結舌,脖子就像是石化了一樣,完全就扭不動。
完了完了,這男人怎麼在這裏?而且就坐在她身側?
還有,剛剛她筆記本上畫的是不是也被他看到了?
想到上麵畫的內容,路冉瞬間想死,雙手更是下意識的把筆記本按得鐵緊。
偏生在這個時候,身邊還有一個最佳損友,她那句句要人命的話又傳了過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是深仇大恨,你也不能把人家太子爺比作是狗啊,好歹他現在還是你的便宜老公呢。”
聽到喬可心那無心的話,路冉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一切都完了,她今天是真的要死得連渣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