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冉聽言,眼底不由劃過一絲古怪,側頭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臉上的心虛一閃而逝。
當即,她心下就是一個咯噔,這家夥該不會在這兒憑空捏造吧?
隻是,依著薄希梵的精明,能糊弄過去?
薄希梵聽到她的話,薄唇輕抿,隻深深看了她一眼,“是嗎?”
“嗯嗯,是的。”喬可心臉上的興奮之色還未褪去,這模樣看起來像比見到國家領導人還要開心。
路冉小心的瞥了眼喬可心,為她的演技表示汗顏,這也太尼瑪的虛假了。
不過,能把薄希梵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也好,不然,她還真不敢解釋她筆記本上畫的罪證。
想著,路冉的手就緩緩的覆蓋在她的筆記本上,一點一點的把它往身前挪,在她正要把它給挪下來時,下一瞬,手臂下一隻手掌伸了過來,直接就繞過她的手臂,把筆記本給接住了。
路冉見此,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也趕緊抓住了筆記本,抬頭,她滿臉驚懼的看著薄希梵,“我,我……”
我了好幾聲,在男人毫無波瀾的視線下,路冉那堅持的說在慢慢的鬆開,直到筆記本被抽走,她的目光是隨著她的筆記本被拿走的方向移動的,而最終,她心底裏隻升起了一個想法。
天要亡我啊!
尤其是看著薄希梵臉上的平靜,路冉知道,那都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征兆,所以,她垂喪著收回視線,欲哭無淚的放下了手,癱坐在椅子上,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樣。
她要完了!
若是筆記本上單獨畫了個人或者是單獨畫了隻狗,她絕對沒有這麼膽顫心驚,關鍵是不僅畫了隻狗和人,還特意寫出了人的名字,這一看就是罵的他……
唉!
路冉此時越想,心裏就越氣,若是可以,她真想拿刀狠狠的剁了自己的手,讓你丫的手賤,讓你丫的畫誰不好!
懊惱之餘,她又側了側頭,小心的看向薄希梵,本來她以為他會打開看,卻不曾想他拿了後就直接放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
隻是薄希梵越是這般的無動於衷,她心裏就越沒譜,一雙手開始不安的交握著,幾秒鍾後,她便微微靠近他,湊近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那個,可以把筆記本還給我嗎?我要用。”
女人柔弱的聲音低低傳來,帶著些討好,又帶著些試探,聽在薄希梵的耳中,卻特別的不爽。
薄希梵唇角一抿,側過頭,四目相對,如約看到了她那雙防備又警惕的目光,與方才在校園裏無意間看到的那個放鬆自在的神色儼然不同。
嗬,有深仇大恨麼?
“我要是你,這個時候首先想的是該怎麼活下來。”說完,他便側回了頭。
薄希梵的聲音很淡,聽起來也如往常一模一樣,卻讓路冉怕得要死。
果然,這個男人是生氣了。
就在這個當頭,台上響起了應玦的聲音,幾乎是很快,她就抬起了頭,看向講台上。
看著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講台上的應玦,她差點就被嚇得忘記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