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哀怨的爬回床上,仰躺著睜大眼睛,那天的情景一如昨日般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我茫然的爬起來,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尹格熙。隻見他撐著地板坐起來,雙眉微蹙,眼含水光,臉頰微紅,薄唇緊抿,一副很複雜的表情,似乎有那麼點愉悅,有那麼點糾結,還有那麼點……痛苦。
痛苦的享受……
“你,沒事吧?”瞥了眼尹格熙鼓起的某處,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覺得呢?”尹格熙扯著嘴角,以一種十分詭異的表情看著我,聲音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輕柔溫潤。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尹格熙溫柔的笑顏在我眼裏就像是吸血鬼吸血前陰森鬼魅的微笑,仿佛我隻要多說一個字或者微微動一下,他就會把我生吞入腹,滴血不剩。
驚恐的站起來,踉蹌了幾步,伸出手指指著尹格熙,我腦子一熱的對他說:“你自己揉一下吧!”
“……”尹格熙。
尹格熙緊抿的嘴角微微顫了一下,臉頰由紅轉黑,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支撐著地板想要站起來。
此刻,我的大腦中隻有一個想法,現在不走,更待何時!於是乎,我狼狽的逃離了……
臉頰微微發熱,把被子蒙在頭頂,在床上翻滾起來。怎麼會做那樣的夢呢,難道我在後悔那天沒有留下來給他揉揉?還是我對他家小小兔子垂涎已久,想要握在手中狠狠蹂躪?
我怎麼這麼下流啊……哈哈哈哈哈哈……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劉歡大哥總是這麼是適宜的出現。
我接起電話,看也沒看是誰。
“喂,有事快說,無事快掛。”把被子掀開,我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
“我是鴨子啊,金子姐,今天我生日,下午四點來我家!”
“啊?”
“你還好意思啊,交代你的事都忘了吧!不過沒關係,就知道你不靠譜,不指望你了,下午四點記得來啊!”
“啊?”
“尹格熙也來。”
“啊!”
啪!
看著黑了的手機屏幕,我仍然有點雲裏霧裏。鴨子,生日,四點,尹格熙!
春夢了無痕啊!!!
雖然我忘記了小鴨子的生日,也忘記了他交代我的事情,但他家在哪我還是記得的。整理好自己,穿戴整齊下了樓。客廳裏坐著那個女人和她的妹妹,蔣藝欣。
不理會那個女人的問候,我直接越過她們出了門。蔣藝欣的父母都在國外,自打學校放假她便住在了這裏,每天和她姐姐還有我家老頭子眉開眼笑談天說地,就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我和蔣藝欣就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她不會主動和我說話,而我也不會去搭理她。
倒了兩次公交車,我來到鴨子家,按了很久門鈴才有人來開門,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應該是小鴨子家的保姆。招呼我進了門,她便去忙了,說小鴨子在房間裏一會兒就下來了,讓我隨便坐。
四處看了看,我百無聊賴的在客廳的大沙發坐下。大概有十幾分鍾了,小鴨子還沒出來。
朝樓上看看,以前我也是來過的,知道小鴨子的房間在哪裏。
默默的上了樓,我打開小鴨子房間的門。
一個清瘦單薄的背影正對著門口,聽到開門的聲音微微一震,瞬間僵直的動彈不得。
我有些疑惑的關上房門,剛想出聲詢問,便看見小鴨子從那個背影前麵站了起來,臉頰有些不正常的紅暈,那雙桃花眼似乎也不太清明,泛著一層模糊的水光,有點像我夢中尹格熙的眼神。
“你們幹嘛呢?”我明明看到小鴨子是從那個男人的前麵站起來的,也就是說剛剛他是蹲著的,好怪異。
“我……”那個男人轉過頭,臉頰爆紅扭曲的令人歎為觀止,五官全都錯位了,猙獰之中還有點委屈。
當我看清那個男人的時候,我也愣住了。
“拉鏈兄!”我指著他,大呼出來。
沒錯,那個委屈如燙豬般的男人就是拉鏈兄李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