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和尚目瞪口呆的樣子,淩雨菲不禁笑出聲來。“你怕什麼,隻要你不欺負我,姐姐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靠,這話說的,向來隻有你欺負本大師,本大師又何嚐欺負過你?
搖了搖頭,小和尚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雨柔施主的丈夫呢,做這等大事的不都是男人嗎?”
“呸,你休要胡言。”淩雨菲一臉不高興的瞪了小和尚一眼,道:“姐姐尚未成婚,哪裏來的丈夫。”
呃……原來是個老處女,怨不得脾氣這般火爆。心中嘀咕一句,小和尚倒也明白當晚為什麼自己一句玩笑竟然惹得淩雨柔雷霆大怒,更是說出那般絕情的話來。如今想想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幾條人命在這女頭目眼中又算得了什麼。
心裏這般想著,淩雨柔冷豔的樣貌在小和尚的腦海裏不禁變成了魔鬼的化身。以後還是躲著點為好,萬一這老妖女欲 火難耐看上自己抓回去做了壓寨夫婿可就不好了。
“阿彌陀佛,雨菲施主,你看這天也不早了,你今晚要不就留在這裏睡?”小和尚心裏惦記著今晚的綁票行動,眼瞅著兩隻豬蹄都要消滅完了淩雨菲卻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心頭一轉壞笑道。
見他這副色眯眯的模樣淩雨菲不由俏臉一紅,羞道:“呸,你這小和尚想什麼呢,人家……人家可是清白女子。”
小和尚心裏憋著笑,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淩雨菲的嬌軀,隻把淩雨菲看的渾身一震酥軟,竟是羞得不敢再去瞧小和尚。
“阿彌陀佛,雨菲施主不要誤會,今晚小僧一定秋毫無犯,最多也就是……嗬嗬嗬。”
小和尚這一臉騷包樣,淩雨菲卻是羞得有些承受不住,急忙起身逃到窗前,道:“本姑娘先走了,記得明天的事,你若是忘了我便……我便死給你看!”
險些噴出一口老血,小和尚看著淩雨菲跳窗戶逃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也算威脅?
搖了搖頭,小和尚鬼鬼祟祟的跑到門前左右打量一番,瞧著外麵沒人便縮回頭來插好房門,輕手輕腳的換起了裝束。一身夜行衣穿在身上再用黑巾遮麵,站在銅鏡前一瞧,倒是像足了一個做壞事的人。
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家夥吹滅蠟燭便扒窗戶溜了出去。
“臭和尚,哼。”驛館外,看著小和尚一溜煙兒跑進了小巷裏,立於房頂的淩雨柔不禁冷哼一聲。回去一定要好好交代菲兒,若是小和尚再這般輕薄她,一定要出手教訓他才行!
“師叔,你怎麼這副裝扮?”小巷子裏,瞧著小和尚這一身夜行衣,等候多時的馬驍不禁撓了頭,怎麼搞的和做賊似的?
小和尚也是驚訝,原本以為馬驍他們會和自己一樣也是一身夜行衣裝扮,卻不料眼下還是晌午時候自己見他們時的那身裝扮。
一把拉下遮住了半張臉的黑巾,小和尚納悶道:“馬驍,你們為什麼不換身夜行衣呢,萬一被對方認出來怎麼辦?”
“哎呀師叔,咱們這是去抓人又不是做賊,到時打暈他遮了眼睛便是了,何須如此麻煩?”說著,馬驍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小師叔還真是沒什麼江湖經驗。
小和尚不禁啞然,訕訕一笑道:“阿彌陀佛,師叔我畢竟是出家人,這明目張膽的前去終歸是不妥的。好了,時間緊迫,咱們趕緊走吧。”說罷,小和尚又把黑巾遮在了臉上,若不是夜色掩護,夾在這幾個人中間倒是夠顯眼的。
淩雨柔遠遠地跟著,瞧著小和尚穿著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這個小壞蛋。
跟著馬驍一路來到一間不起眼的小宅子前,還沒等小和尚開口詢問這是什麼地方便瞧見秦榮從牆根下鑽了出來。
“師叔,馬師兄,那廝不在自己家,我方才瞧著他從隔壁張寡婦家出來,又去了對過的李寡婦家。”
一聽秦榮說了這情況,小和尚不由咂舌,靠,這賬房管事竟然還有這癖好,專偷寡婦。
“阿彌陀佛,如此惡行實乃天理不容。眾弟子聽命,立刻隨我去李寡婦家將這廝抓出來。”小和尚虎目一瞪,帶著眾人跟著秦榮直奔對過李寡婦家。
李寡婦家是一處獨門小院,牆頭高不過六尺,就見前頭帶路的秦榮猛跑幾步縱身一躍便翻過了院牆。
他倒是過去了,小和尚卻猶豫起來。當著這麼多晚輩的麵,要不要很沒風範的手腳並用去爬呢?正是猶豫不決的時候,便瞧見秦榮開了院門露出頭來。小和尚眉頭一喜,當真是恨不得掏出五兩銀子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