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詢問清楚情況,馬飛心中大喜,“好,他終於動手了。立刻派人傳諭各軍將領前往總兵衙門,本官有要事宣布。”
看著屬下領命而去,馬飛滿臉興奮的進了房間。不一會兒,一身甲胄齊全出了房門,大喝道:“來人,備馬!”
總兵衙門燈火通明戒備森嚴,身著輕甲的士兵們一手持槍一手舉著火把立於大門兩側,更有一隊隊巡邏士卒不時從門前經過,有快馬趕到衙門前的將領們瞧著這情形,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是一顆心早已悄悄的提了起來。隻怕不是小事。
“出什麼事了,這個時辰忽然召集大家,莫非是韃子又出兵了?”正堂裏,看著馬飛還沒到,心裏隱隱擔憂的將領們忍不住議論起來。
“韃子出兵一般都在秋天,而且最近也沒聽說草原上有異動,應該不是韃子吧。”
“莫非是京城?”有人驚呼一聲,原本嘈雜的正堂裏立時便安靜下來。眾人麵麵相覷,臉上表情有些複雜。
“馬大人到!”聽的一聲高唱,就見馬飛威風凜凜的的從側門走了出來。
總人立刻起身,抱拳道:“參加馬大人。”
立於雄震八方的匾額下,馬飛看了一眼眾人,道:“深夜召集諸位將軍前來實屬無奈,京城八百裏加急快報,昨日夜間英王裹挾部分京衛人馬起兵造反,眼下已經控製皇城。幸得黃天庇佑,皇上安然無恙。現奉朝廷諭令,各地兵馬即刻前往京師勤王平叛,我大同鎮奉命出兵五萬。形勢緊迫,大家都是吃著朝廷的俸祿,本官也就不多說什麼,各部寅時埋鍋造飯,卯時拔營出發,能不能做到?”
“馬大人,當真有此事?”將領中有一人皺著眉頭問道。
“怎麼,劉將軍莫非敢質疑皇上諭令?”馬飛臉色一黑,死死的盯著劉將軍。
劉將軍抱拳道:“馬大人,事關重大,末將以為萬事還是搞清楚再說。既然馬大人說是朝廷諭令,還請將諭令拿來讓我等兄弟一觀,大家也好心裏有底才是。”
“嗬嗬,倒是本官糊塗了。”馬飛嗬嗬一笑,一伸手從身邊下屬手裏接過了早已準備好的諭令。
伸手接過馬飛諭令,劉將軍翻看一眼卻是笑了起來。“嗬嗬,馬大人,怎麼是都督府的諭令,而非皇上的討逆聖旨呢?”
“事發突然,皇上離宮之時走得匆忙未曾攜帶玉璽,便是自己的隨身方印也未曾攜帶。如今也隻能通過都督府調兵遣將。怎麼,莫非劉將軍不信?”馬飛神色不慌不忙,心中卻是有些著急。
這劉將軍是大同鎮左軍指揮使,官階和自己一樣都是正三品。平日了沉默寡言,沒想到這節骨眼上口舌竟是這般淩厲。
“馬大人,事關重大,僅憑著一封都督府的調令我大同鎮就出兵進京,隻怕是大為不妥。再者,大將軍是你的父親,拿著他的諭令讓我等出兵京城,末將總是覺得有些蹊蹺。”劉將軍冷笑道。
“大膽!”馬飛勃然大怒,厲斥道:“劉明靖,京城叛亂皇上急招我等入京平叛,你卻在這裏處處妄言狡辯,莫非你也是英王一黨?來人,將此賊人速速拿下!”
一聲令下,門外的一隊侍衛手持明晃晃的樸刀就衝了進來!
眾將領一瞧,不由神色大驚,心頭也是隱隱覺得有幾分蹊蹺。
京城,身處會賓樓的秦榮手裏端著酒杯,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安。
今日事情有些蹊蹺。雖然也同前幾日一樣,還是英王帶著大家夥在城外狩獵,可是不同往常的是平常都是在野外烤肉吃,今晚卻帶著大家進城下館子。而且相較往日,今天的人可是要多出不少啊。
“能與諸位朝夕相處,本官心中十分快活,今日借著幾分醉意,有幾句心裏話想同各位講講。”英王端著酒杯站起身來。
看著原本正胡吃海喝的京衛將領們紛紛看向自己,英王嗬嗬一笑,道:“先敬諸位將軍一杯,嗬嗬。”
見英王舉杯飲盡,眾人急忙端著酒杯起身,也不管酒杯是否續滿,紛紛裝模作樣仰頭喝下,更有幾個家夥一抹嘴巴大讚好酒。
英王朗爽一笑,卻忽然將手中酒杯摔在了地上!見此情形,原本都有幾分醉意的將領們不由一怔,個個都是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
“本王自幼習武,更是誦讀百家兵書,經史子集亦常有涉獵。自問勤奮刻苦,不比任何人差。十年前就藩大同主掌大同府軍政大事,每每思及先祖創業艱難,更是深感責任重大不敢有絲毫懈怠。十年來嘔心瀝血治軍撫民,更有幾次親率兵馬與韃子作戰,負傷十餘次從不言苦,亦因此深受父皇信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