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三言兩語竟然將造反大罪定性成了聚眾鬥毆,左中正一張老臉青一陣白一陣,卻也無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盯著他,總有一日,要把這張破嘴用針線縫起來!
馬翔柏心裏怎麼想自己,小和尚不想知道也不會在乎,三言兩語扭轉乾坤,倒也讓他得意的很。不過一挺腰杆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身負‘重傷’的人,剛才一個激動竟然把這茬給忘了。老臉一紅,也不敢去看皇上老爺子,衝著正一臉敬佩看著他的小卓子打了個眼色,抱起長條凳跑回了角落裏。
“諸位愛卿,關於兩位皇子打架的事情朕深感痛心。此案就交由大理寺審理,一定要從嚴從重處治,絕對不能因為他們是朕的兒子就姑息縱容。”皇上老爺子板著臉說道,一掃左中正一張醬紫色的臉,眼中劃過一抹得意。
昨夜原本是打算把左中正也端掉的,那知道這老匹夫竟然精明的要命,非但沒有率兵造反,竟然還上演了一出進宮救駕的戲碼,不費吹灰之力逃過一劫不說,更是因為護駕有功讓自己短時間內對他奈何不得。眼下接連勝了左中正兩個回合,皇上老爺子從昨晚就鬱結在心裏的一口氣總算是舒暢了。
處理完這件事,魏公公高唱道:“帶馬飛,馬羽!”
馬飛身為馬翔柏長子,身居大同鎮副總兵,原本朝堂上還有不少大臣眼巴巴等著機會向皇上老爺子獻計,如何能不費一兵一卒擒獲馬飛,卻是沒想到他竟然已經被押解到了京城。這事可是讓大家驚訝的很,皇上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好不生息的就把大同的局勢平定了呢?
“畜牲,我殺了你!”
五花大綁被四名侍衛押解上殿的馬飛頭發淩亂,掙紮著就要向一同走進來的馬羽撲去。馬羽側身躲避,再加上四名侍衛使出吃奶得勁壓著他,馬飛使盡渾身力氣也未能得逞。
話說馬副總兵當夜在大同總兵衙門一聲令下,就要拿了搗亂的劉明靖。那知道衝進來的侍衛們卻直接撲向了自己。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明明已經率兵離去的趙南平竟然也跟著出現了,並且還帶了皇上一道密旨。直到那時候馬飛才意識到,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不但英王蒙在鼓裏,自己和父親馬翔柏也同樣著了道。
一路捆綁來到京城,明知自己的父親會落入圈套,馬飛卻無力阻止,幾次想要自殺都沒能成功。待聽聞自己的弟弟馬羽竟然弑父討功,原本已是心如死灰的馬飛瞬間就被滔天怒火所吞沒,這時一見了馬羽,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這個混蛋玩意兒。
馬羽雖然躲避著,可臉上卻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不但如此,看著一向瞧不起自己的馬飛這副模樣,心裏更是覺得一陣陣快意。嗬嗬,老頭子泉下有知,這下也該明白自己不比馬飛差了。
“跪下!”侍衛低喝一聲,抬腳輕輕一踩,掙紮著的馬飛就屈腿跪在了地上。
掙紮幾下無果,馬飛一陣冷笑,梗著脖子一臉傲然的盯著皇上老爺子。自知難逃一死,他已經無所畏懼了。
“馬飛,你可知罪?”皇上老爺子掃了馬飛一眼,內心更希望麵對的卻是馬翔柏,倒要問問他自己待他不薄,為什麼貪心不足想要造反。
“嗬嗬,皇上要殺便殺,何須這麼多廢話。”馬飛冷笑道。把自己帶到百官麵前,不就是為了羞辱自己一番而已嘛。可他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自己又怎麼可能向他討饒!
這幅態度不由讓皇上老爺子眉頭一擰,怒道:“朕待你們父子不薄,馬翔柏位居都督府大將軍掌管天下兵馬,而你馬飛,剛過而立之年就已是正三品的副總兵,這樣的恩典本朝獨此一份。你們非但不知報效皇恩,竟然還敢圖謀造反,實則罪無可恕!”
眼瞅著皇上老爺子發力脾氣,跪在一旁的馬羽卻是著急了,“皇上,草民馬羽。雖也是馬翔柏的兒子,但因本性善良一向不受馬翔柏待見。他們父子二人密謀造反的事情,草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直到昨夜才知曉。大義當前,草民當時沒有絲毫猶豫就殺了馬翔柏這逆賊。不但如此,草民已經決定,從今往後改名換姓徹底和馬翔柏斷絕父子關係,其中詳情還請皇上明察啊。”
“畜牲,竟然還敢說出這種話來,你不得好死!”一聽馬羽這話,剛剛冷靜下來的馬飛立刻又掙紮起來,力道之大竟然將壓著他肩頭的兩名侍衛給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