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七心中一鬆,還好是小龍取的!不然這可拆算了一對鴛鴦了,他衝著蘇雪一笑,蘇雪臉一紅,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看我做什麼,我,我哪裏知道是小龍這孩子取的啊,好好,是我冤枉了那劉靜了,行了吧,你說的對,她是個好女孩,我是小人多事,行了吧?
李小七嗬嗬一笑,拉起了蘇雪的手,笑道:“你先坐下來消消火,小龍我問你,那她沒要是嗎?”
蘇小龍嗯了一聲,忽然反應了過來:“啊!我明白了,這就是她沒來的原因嗎?”
李小七笑道:“我看多半是了,你這小子初次談戀愛,我看還得學呢!”可說著就被蘇雪打了一拳:“就好像你談的多!小龍,別跟你姐夫學壞了,第一次怎麼了!”
李小七站了起來,衝著蘇母一欠身:“媽,你先在家裏等等,肚子餓了就先吃點別的,我們很快就回來,好嗎?我保證,將你的兒媳婦給你領回來,怎麼樣?”
蘇母嗬嗬一笑:“好好,能領回來的話,我餓三天三夜也開心。”
蘇小龍一陣激動:“姐夫,你說什麼?”
“說什麼?”李小七揪住了蘇小龍的耳朵就將他往外拽:“你這傻貨,領我們去找你未來老婆啊,你個愣頭青,快點兒的,別出什麼事兒你就後悔莫及吧你!”
“是姐夫!”
蘇雪看著二人出去了,搖頭幸福一笑:“哎,你們等等我啊,真是拿你們沒辦法,一個老公,一個弟弟,我得忙死了!”
……
西江市舊城區,聚集了很多20年前為建立和繁榮西江市付出了大力氣的退休老職工,這裏的很多企業的廠子現在很多都因為效益不好,或者是當初廠長什麼的貪汙腐敗而倒閉了。
國有企業還好些,有些私有企業的職工就這樣連退休工資都領不上,最後淪落到了領低保或者是去打臨工的地步。
而劉靜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這幾年他都是打臨工,一個月也就兩千左右,還要供劉靜上大學,這也讓劉靜心中非常的難受,所以才迫不得已,選擇了去酒吧做服務生。
畢竟,那裏給的工資要高些,每天晚上去,淩晨0點回學校,就可以輕鬆的拿到一千五的工資,當然,更多的工資就要看個人本事了,而劉靜潔身自好,又不喜推銷酒,所以就是妥妥當當的每個月拿一千五自己供自己,日子過的還算是說得過去。
可就在這一陣子,忽然就有幾個穿著打扮像是那種電影裏那些老板的黑衣保鏢手下,來討什麼債。
劉靜的父親劉廣也不知道自己欠了什麼債,最後才知道,竟是他不小心劃了那看起來好像很高級的車子,對方說是看了監控,所以天天來要債,本來是一萬,現在變成了兩萬。
如果一周內還不上,就變成三萬,並且還要拿走他們家裏的許多東西。
此時此刻。
劉靜早已回到了家中,她滿臉苦澀的從包裏取出了兩千塊錢來,這可是她三個月,去掉了夥食費和其他花費,辛辛苦苦存的,本來是要準備再存上幾個月,來交明年的學費呢,可現在倒好了,被這些家夥強行的給勒索了。
她其實本來想的讓李小七幫忙出頭的,可是一來她隻是和小龍剛開始談朋友,就算她已經認定了蘇小龍了,可未必李小七就認定了她這個弟媳婦,二來,聽說那車是一個市裏麵副局長的。
她不用想也知道,就算是最不好的部門,總算也是個官,是官就惹不起啊。
就算李大哥是幫派老大,但也不能和政府部門對著幹不是?
所以她便將此事藏在了心裏,也不想讓自己的家事,讓小龍一家太費心了。
“兩位大哥,我們家現在真沒錢了,我能先賠給你們兩千嗎?剩下的,我們慢慢給,好嗎?”劉靜求道。
那兩個穿著西裝革履,看的還挺有禮貌的人,卻早已經將華夏傳統男人該有的禮節忘得一幹二淨了。
當下他們一巴掌打掉了劉靜手中的兩千塊,紅色的票子灑了一地,將劉靜的手背都快打腫了,又推了劉靜一下,其中一個更是怒道:“小妞,不是我說你,兩周前我們就跟你們講好了,不拿兩萬塊來,就拿你們家裏的東西抵債!”
說著,另一個就走上前去,抱起了旁邊劉靜家裏擺放的一個青花瓷。
劉廣一下急了,馬上抱住了那人,求道:“求求你們,寬限幾天好麼,我已經盡力在湊錢了,再寬限我們一周,好嗎?我一定將錢湊齊,這個花瓶可是我父親傳給我的,說是給女兒當嫁妝,你們不能拿……”
“啪!”
那人一巴掌將劉廣抽翻在地,冷喝道:“滾一邊去,這個東西我們抱走了,看樣子雖然不是古董,但也值點錢,我這哥們是個行家,喂,這個多少錢?”
另一個人摸了摸花瓶,眼神中的激動早已不用言語,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佯裝道:“這個嘛,頂多一萬八,小妞,給我將地上的錢都撿起來,這花瓶我們拿走了,加起來一共兩萬,姑且算我們兩清了,以後可記住了,叫你爹機靈點,見到領導的車,趁早繞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