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謝四方就趕忙來到了院中。
而好奇的謝夢璃也跟了過來,隻不過按照謝四方的要求,她站的比較遠,並且還被兩個警衛保護著,謝四方現在是覺得以羅百勝這家夥的作風來說,他一個人來這裏絕對很可疑。
搞不好是什麼陰謀也說不定。
如果是平日裏的商界人,見到了敵人那一定是虛與委蛇,但謝四方的態度卻是強硬的,警惕的,反感的,一切都表現在了表麵上,那張老臉上滿是對羅百勝的厭惡。
一點也不掩飾的他走到了鐵門後,看了看此時此刻的羅百勝,倒是有點驚愕,因為在謝四方的記憶中,羅百勝這麼落魄淒慘的模樣可從來沒有過,他什麼時候不是趾高氣昂的擺弄著他那自以為是的驕傲啊,但現在的確是如同一個流浪漢一般,還是那種在天橋底下過夜,一日三餐都吃不上的那種。
謝四方一下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變了一樣,看著那羅百勝兩個垂著的眼袋上無神的雙眼,愣了一下:“羅百勝,你來這裏幹什麼?這裏可不歡迎你。”
羅百勝苦笑一聲,雙手抓在了鐵門上猶若牢房中的犯人:“謝四方,我是來求得你們的原諒的。”
原諒?
謝四方整個腦子都蒙圈了。
這是唱的哪出戲啊?
“你確定你沒得病吧?”謝四方也不跟他客氣,好言好語跟他說的夠多了的,可這個家夥每年的變本加厲動用小手段,實在是讓他深惡痛絕。
“求你了。”
噗通。
羅百勝竟是一下跪在了地上,咬著牙,似乎體內的疼痛已經折磨的他不行了。
謝四方一愣:“你這是幹什麼?”
謝夢璃本來也是有點好奇羅百勝到底為了什麼而來,可現在看到了這家夥的模樣和行為,也慢慢的來到了爺爺的背後,滿心的好奇和疑惑。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了?
今天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夜裏出來了?
“我真的是來求得你們原諒的,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和四方集團有半點動作,並,並且。”羅百勝咳嗽了幾聲。
謝四方眉頭緊皺:“羅百勝,你又玩什麼花樣?”
羅百勝搖了搖頭:“我沒有完什麼花樣,先前搶了你們的合同所賺的錢總共有十個億,我全部歸還給你們,但求你們原諒我。”
謝夢璃聰慧之極,頓時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人逼你這麼做的?”
羅百勝一聽,滿臉驚駭,那個家夥可是說過了,如果他敢說出行蹤和事情原委,自己就別想要解藥了啊。
羅百勝連忙擺手,連身上的劇烈疼痛都顧不上了:“不,不是的,是我誠信悔過。”
謝夢璃摸了摸頭發,這是她思考問題的慣用動作,她狐疑的小聲附耳給爺爺道:“爺爺,他肯定是被什麼人給整了才這樣的,你看他現在的狀態,簡直就跟女人生孩子一樣,好像劇烈的疼痛在折磨著他,我想一定是有什麼仇家整他了。”
謝四方覺得也是,可是他卻很好奇:“但是如果是仇家的話,為什麼會將以前用陰謀搶了我們的合同賺的錢歸還給我們還給我們道歉呢?這擺明了是整他的人在幫我們啊?”
說著,謝四方頓時一驚:“等等,我好像有點想法了。”
謝夢璃一愣,倒是不明白爺爺在說些什麼,隻見爺爺問道:“好,既然如此,我且不說十個億了,你隻需歸還我們為項目花費的各項經費和公關費用,你就歸還給我們一半即可,我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之人,隻要賬目一到賬,我便按照你的要求,說出原諒你的字眼,但如果想讓我們真正的原諒你,這不可能。”
謝四方繼續道:“你也不用擔心,我也基本上猜到事情的經過了,我不會給別人說起今天的事情,而且那個人多半也是整治你,你自己隻需好好想想吧,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羅百勝現在能怎麼辦,說什麼他都隻有聽著了,還好那家夥也知道謝四方一家不可能原諒他以前的所作所為,但隻需要讓他們點頭同意,說出原諒二字即可。
羅百勝可是知道那家夥就在附近呢。
“行。”羅百勝咬著牙,問旁邊的門衛借過了電話,馬上打給了他的財務助理,很快的,五個億的金額便從國外銀行直接到賬。
謝四方的掌上電腦來了提示,並查明資金的確到賬了,這才詫異的終於明白了,這一切不是個玩笑,這是真實的情況啊。
其實他剛才和自己的孫女說是聊天,其實則是在商量著最近的集團該朝哪個方向發展,如果再不尋求變化的話,那資金問題永遠解決不了。
畢竟他們現在的可用資金已經很少了,因為羅百勝的關係,他們的合作夥伴一個一個的被迫離開,等同於現在的四方集團就是一個孤立無援的龐然大物,等待著甘陽市四周虎視眈眈的一些集團的一口一口瓜分吞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