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晚上啊。”
“怎麼你有事?”
“耶,晚上。”
“你到底想什麼?”
“不早不遲,不大不小,剛剛好。”張益達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趙小萱的胸前。
“剛剛好?哦……”趙小萱反應過來,就近就拿起一本書敲在張益達的頭上。翻起老底說教道:“現在該幹嘛幹嘛去,別老是在我眼前瞎晃,整天遲到,檢討,檢討。”
……
下午放學,張益達和黑狗路過校門口,見到吳大爺對自己招手,張益達走了過去,平時愛和吳大爺下下象棋,說說話,兩人漸漸熟絡起來不再那麼生疏了。
“張粑粑盯上你了特意叫我留意你,你遲到早退的話讓我給他說,他好收拾你。你想,他一個矮胖子不就是有幾個臭錢,怎麼會有你我近乎,我會幫他?不過,你還是得收斂一點,指不定他在你同學裏安了眼線。”
“這臭狗屎還真黏人。”張益達看著吳大爺,“隔天再陪你老下棋,可惜這周末要回去,不然提兩斤白幹找你老解解饞。”
“好說好說,有的是機會。”
黑狗見張益達笑嘻嘻的摸樣,對於張主任的行為似乎不生氣,“你不生氣?”黑狗望向張益達。
“生氣,怎麼不生氣?我又不是思想覺悟多高的人,人家嘴對嘴我罵,男的我照著樣給他罵回去,女的就幹脆用嘴堵回去。被打了自然想著打回去的道理。”張益達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小人物才活得自在。
這是張世仁常說的話,張益達記在心裏,無論如何這次重生都要幫助爺爺躲過債務危機。
兩人去學校外麵的阿梅小吃店吃飯。
吃過飯後,黑狗問道:“要不去台球室打兩杆?”以往都是直接去台球室運動消化消化,黑狗才這樣問的。
“不了,我先回教室休息一下,晚上還有些事情。對了,寶叔的腳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醫生說需要兩到三周恢複。”
“你回去告訴寶叔有空我再去看他,叫他好生養傷,爺爺那裏我說了,寶叔不著急來接送我。”
伺機阿寶負責接送張益達,前些天路過工地不小心傷了腳,現在還醫院修養,張益達也準備抽個時間去看看他。
天色漸漸變暗,臨冬的季節天黑的格外早,張益達坐在教室裏上晚自習,很奇怪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馮曉曉,她可是從來不缺勤的。
上晚自習的老師,利用這個時間把上午落下的一道題繼續講完,剩下的時間留給同學自習。
張益達給老師說了一聲後,就去英語辦公室找趙小萱的輔導。
二樓的英語辦公室裏麵的燈亮著,上了樓梯,張益達隱隱又聽到令他厭惡的聲音。
“小萱,飯菜都訂好了,走嘛當給個麵子,就這一次,以後哪也不去。”
“主任,明天我有一節公開課,需要備課,真的沒法去。”趙小萱表麵和氣道,心裏卻是有些氣憤,期待來個人把這隻煩人的跳蚤抓走。
“小萱,求求你了。哎,我實話給你說吧,我喜歡你,你一來學校我就喜歡你了,答應我好不好。”張粑粑單膝跪地,手捧著玫瑰花,一隻手拿著一顆閃爍的戒指,一副勢在必得的氣焰。
張益達從門縫裏看到了這一切,“我擦,早有準備啊,老牛也想吃嫩草?”
趙小萱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慌亂地踏著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玉兔,心中期盼著,“臭小子你怎麼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