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以為,池墨多少該是有幾分堅持的吧,至少不能夠是喻淼淼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的,卻不曾想啊,池墨擱在喻淼淼麵前從來都是妥協的時候居多。
喻淼淼吃了素燒丸子自然是高興的,隻是這高興歸高興,有些事情還是得心心念念的想著記著的。
例如那荷仙現下這會兒人在什麼地方的。
往日,喻淼淼從來都是陪著一起過去的,若是有人欺負荷仙了,喻淼淼從來都是第一個不答應的人,衝上去胖揍人家一頓那都是輕的。
到底是心裏頭不放心啊,如何能夠放著荷仙不聞不問的?自然是要追上去的,若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豈不是哭都沒有地方哭了?
喻淼淼心裏頭不放心,便是著急著想要去找荷仙,卻叫池墨給攔在了門口。
“自己方才答應的事情,怎麼這會兒就忘記了?”池墨一雙眸子斜了一眼喻淼淼,神色不善麵色不佳,當真是有幾分凶神惡煞的模樣。
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人,驀然之間成了這幅凶狠的模樣,當真是有些嚇人的。
“我也不過就是擔心荷仙罷了,她一個人的……我有些不放心。”喻淼淼小心翼翼地看著池墨,深怕是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了,回頭說要讓池墨不高興了的。
池墨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瞪著喻淼淼的一雙眸子到了最後也隻能夠是莫可奈何:“你隻當作是自己不放心荷仙,卻可曾想過我?我便放心你了?”
喻淼淼誠然是一時之間聽不懂池墨這話了的,池墨擔心她做什麼?她可是修煉千年的鯉魚精呀,便是換成了妖怪過來也不見的能夠傷害她如何的,更何況是一群凡人呢。
喻淼淼一臉莫明其妙的表情看著池墨,擺明了就是一副想不通的架勢:“我能夠出了什麼事情的?這世上想要傷我的人千千萬,但是真能傷到我的人,恐怕還真不好找。”
“池墨,你便信我一回吧,實在不成你同我一道去也是可以的,必然不會有事情,你也隻當作是去開開眼好了。”
喻淼淼纏著池墨,擺著一副池墨若是不答應了,她便是要在這裏一直糾纏下去的。
池墨仍舊是冷著一雙眉眼的可能這喻淼淼,到了最後了卻還是隻能夠妥協的。
入了夜了,也就剩下個煙花柳巷的最是熱鬧,這會兒是燈火通明的模樣,甚至有了幾分燈火通明的意思,倒是叫人有一種身處於白晝時候的光景。
“池墨!”喻淼淼一把拽住了池墨的手,拉扯著人就往裏頭走,一麵嘴裏麵還在念念有詞的一句話的,“你都到了這地界了,不進去看個究竟,未免也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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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闖入他人夢境,未免也太過於卑鄙了些。”莫問恍惚之間,便是從方才的入定中驚醒過來,回頭隻瞧見了一白眉老道站在那兒,卻也不知道是施了什麼法術,竟然是叫莫問從喻淼淼的夢境思緒中給拽了出來了。
莫問便是想不明白,這人究竟是要做什麼,他要進入喻淼淼的夢境,看看那段被自己忘記了的過往到底是什麼,這有何不妥嗎?
老道見著莫問還要再闖,這趟卻也不繼續攔著了,隻是掃了掃浮塵幽幽說道:“這是天君該曆的劫,亦是喻淼淼該曆的劫,許多事情早在多少年前便已經注定了的。”
莫問隻是看著那老道,卻也沒有繼續接下來的動作來。
“當夜在那歡場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莫問這般問道。
這麼問也絕非沒有緣由,為何喻淼淼對這段記憶這般深刻,必然是因為那是最重要的。為何這老道要將自己攔在了此處,必然是後麵有自己不能夠看到的。
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歡場裏頭到底有什麼人?
“時候未到,待到了時機,天君自然知曉。”老道神神叨叨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是轉身離開了,隻留下了莫問看著。
終究是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