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闕是這世間的散仙,說的好聽些叫做散仙,說的難聽一些其實不過就是個修道成仙了卻不曾位列仙班。
名不正言不順的神仙。
莫問一身寬鬆的睡袍,是方才睡醒的模樣,回頭瞥了一眼吊兒郎當進來的雲闕:“讓你查的事情呢?”
“我的天君呐,小人算來算去也不過就是個散仙啊,散仙明白嘛?居無定所……”
“一個可以自由出入藏書閣、太上老君的仙丹當下酒菜吃,瓊漿玉露當白水喝……”莫問一條一條的數著人家的英勇事跡,這些個事情即便是放著他也未必來的雲闕這般無所顧忌,“你這小小散仙,日子過得倒是比本君都要來的瀟灑啊。”
莫問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雲闕算起來是真的不過一個散仙而已,在這天界也沒什麼位子吧在人間也沒有,甚至都快要趕上人家說的居無定所了。
可是,你就是耐不住一點,雲闕即便是什麼都沒有,也逃不過他的厲害之處。
雲闕也不覺得這人有什麼地方說錯了,洋洋得意的給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自顧自的沏了茶水喝的悠閑,笑臉吟吟的看著莫問起身梳妝更衣的模樣。
“天君倒是好身材啊,嘖嘖嘖,看的人都要臉紅了呢。”雲闕笑彎了眉眼的念叨著,一雙含笑含情的眸子瞅著莫問,一瞬不瞬的看。
莫問倒是半點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照舊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淡定自若的起身穿戴。
“火鳳是怎麼知道池墨的身份的?”莫問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便落座在了雲闕的麵前,身後站了個小廝替他梳頭綰發,麵前被端上了簡單精致而又清口的早膳。
雲闕不覺得鄒緊了眉頭,麵對著莫問的詢問冷哼哼的瞥了一眼,最終幽幽說道:“火鳳怎麼知道的我不知道,不過呢,火鳳現在手裏頭已經有三位天胄的血了,這一點我還是十分的確信的。”
“他要做什麼?”莫問吃的不多,動作舉筷之間都是極為考究的派頭,那舉手投足之間帶著的貴派是與生俱來的。
雲闕伸手,半點沒有什麼矜持的用手就拿了過來,捏在自己的手上一麵吃還不忘記一麵評頭論足:“這天宮上的點心都比其他地方來的好,天君果真的好福氣啊。”
莫問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那邊坐著的人,最終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丟到了一旁,也沒有要再吃飯的意思了,便是冷冰冰的看著雲闕:“方才問你話呢。”
雲闕見著莫問沒有要繼續吃的意思了,端著盤子便是遞到了自己的麵前,結果他這邊剛拿過來,方才送早膳進來的小廝又重新送了一份進來。左右看了一眼,最後放到了容啟的麵前。
雲闕抬頭看了那小廝一眼,隻見這小廝冷哼哼的一扭頭,隻當做是沒瞧見的。
“人家好心好意的想著給你那一份上來,你卻偏要來我這兒搶。”莫問笑的直搖頭,雲闕是後悔的連帶著腸子都要青了。
這好端端的跑去槍什麼的,真是太過於愚蠢!
“怎麼回事。”莫問就著方才沒說完的事情繼續追問,“終歸不能夠是鬧著玩兒的。”
“自然不是鬧著玩的,隻是弄不清楚究竟要做什麼,這會兒我亦是不知道。”雲闕亦不是在說笑,他的確是無從所知,畢竟不管怎麼說,要查到一個人做了什麼是簡單的,要知道這個文為什麼這麼做卻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的事情。
莫問也知道,心裏麵更加是清楚的,有些事情並不見得有那麼看起來的簡單。
“這事兒你慢慢查,若實在是查不到了,可是換個方向。”莫問手上捏著杯盞,挑著眉眼的看著雲闕,“碧如說,先去查查看得到了血,能夠做什麼。”
雲闕也是這麼想的,他總歸是不可能跑去拽住了火鳳問這件事情的,能做的自然也就成了,重點是雲闕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打不打得過火鳳暫且不說了,找不找得到人家還不知道呢。
“哎,不是我說你,你不會真的要放著你的救命恩人不管不顧吧?”雲闕見著莫問吃也吃好了,收拾也收拾好了,什麼都是弄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想著換個話題繼續聊了。
莫問讓雲闕問的一愣,而後便是低笑了一聲:“不然呢?”
赤焰神珠的法子是雲闕想出來的,意思雲闕仔細查閱了藏書閣裏頭的所有內容之後才知道的,可是這個法子顯然是行不通的。
雲闕叫莫問問的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努了努嘴便是幽幽說道:“那好歹也不應該把人家丟在哪裏不聞不問整整六年的吧,當是不知道人家隻剩下了七年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