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著帶著喻淼淼去見見莫問的那些個朋友的,卻沒想到這是麵還沒見著,便已經先是受了重傷回來了。
雲闕是帶著人直接回來的珩城,說到底這邊還算是有認識的人在,荷仙幾個也是在這邊的。
“怎麼好端端的出門,這會兒卻成了這幅模樣了?”荷仙是聽到了雲闕的召喚,方才火燒火燎的過來,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瞧見了這般的情景。
隻見喻淼淼全然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歪著頭躺在雲闕的懷裏,似乎是睡著了的模樣,隻是看著那一身的衣裳打扮,卻絕對不是睡著了才會有的樣子。
荷仙到底是心中略有幾分詫異,連忙是上前走到了喻淼淼的身邊。雲闕神色幽幽的看了荷仙一眼,便是低聲道:“先讓我帶著她進去先。”
荷仙這趟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不管是要做什麼,還是得先進了屋子裏才好的。
“這是怎麼了?”有雲闕幾人在這兒,自然是輪不上大夫什麼事情的,荷仙便是守在了喻淼淼的身邊,看著這臉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但是是心疼。
“天庭上的人……”這些事情雲闕也並不是很清楚,左右不過是聽方才黑白兩位長老言辭間說的猜測。
荷仙見著雲闕這是說了幾個字之後又停下來下來,便是神色奇怪的看著雲闕,最終幽幽說道:“天庭上的人,要置淼淼於死地?”
是不管原因為何,理由是什麼,終歸喻淼淼這般模樣再聯係雲闕那般神色,倒也不需要雲闕再多說什麼也能夠知道結果。
雲闕被荷仙一雙眸子看著,一時之間是不知道應當如何回答她才好,到了最後也隻能夠是支支吾吾的就當做是這麼敷衍過去了。
更何況,即便是雲闕想回,也不知道回什麼才好的。
終歸他離開了天庭好些日子了,天庭之上如今發生了何事是不清楚的。
荷仙沉著一張臉,最終是長歎了一聲:“早說過莫問不是能夠招惹的人,你怎麼偏就不信我的話,如今可是看出來了?這是害了你一世不成,如今是連你投胎轉世都不肯放過了。”
荷仙說的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一旁的雲闕卻聽出了幾分端倪。
“你方才這話是什麼意思?”倒也不是雲闕多心,而是荷仙這話說的太過於奇怪。
那“早說過”是什麼時候說的,該是在天君出事之前才對,可是……和荷仙又如何會知道莫問的身份?
荷仙神色一愣,當即便是顯得有幾分驚慌了,她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時口誤,竟然是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便是傻乎乎的站在那兒,滿臉的神色迷惘,看著雲闕的目光更加是欲蓋彌彰似得茫然。
雲闕對荷仙多少是有幾分了解的,便是冷哼了一聲,最終冷聲道:“誰告訴你的,天君的身份。”
雲闕都這般直言不諱的問了,荷仙即便是想要再瞞下去也是瞞不住了的,便是抿緊了雙唇,最終無奈實話實說道:“在淼淼為救天君失了內丹之前,那人……”
荷仙是不知道那人生的什麼模樣的,當日人家過來的時候是帶著麵紗的,即便是如今站在了自己麵前,她亦是忍不住來這人是誰。
那人倒也沒說什麼,不過是找上了荷仙,左右說了一句紫竹林裏頭的人是九重天上的莫問天君。
還說什麼莫問曆劫是大難,同他走得太近的人多半是要遭難的,告誡她離得遠一些。
那時候的荷仙也是同喻淼淼說過的,隻是喻淼淼不知道是不信邪,還是不放心,終歸是沒有跟著荷仙一起離開。
故而,當晚的火燒起來的時候,喻淼淼同池墨都在那紫竹林的竹屋裏,而荷仙並不在。
雲闕抿緊了雙唇,多少是沒想到出事之前竟然還有這麼一件事情的,看著荷仙的目光多少的帶上了幾分責備。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哪裏知道會發生後來這麼多事情!”荷仙讓雲闕那一副看著惡人似得雙眸看的多少心中是不服氣的。
莫問同她原本便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她也不過是凡間的一個小妖而已,原本也就沒想過要過什麼神仙的日子,天庭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與她有什麼關係?
荷仙選擇置身事外,原本也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誰都不想去攪和進什麼麻煩的事情裏。
雲闕看著荷仙,終歸是一身輕歎,而後便是放棄了繼續追究。
“如今哪裏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難道不是應該趕緊想想辦法,往後該是如何應對的嘛?如今來了一個黑白長老了,往後還會有什麼人是誰也說不好的。”荷仙到底是心裏有幾分顧忌,方才是聽雲闕說的山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