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淼淼萬萬沒想到,方才莫問還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閑書過來居然就這麼三下五除的將事情給解決了,未免也太四兩撥千斤了一些!
喻淼淼多多少少是有些詫異了的,卻也沒有多問,這終歸是別人的事情,自己問的太多難免越矩了。
是長門的大弟子帶人過來都攔不下的人,自然也就該是明白,在派遣再多的人過來都是無濟於事的。
故而,往後的一段路倒也算得上是順暢。更何況,哪裏是真的能夠為達目的三番五次的,這好歹是當朝永安王府的車馬,這隔三差五的遇上個行刺的便是人家不說什麼自己都得不好意思覺得丟人了。
喻淼淼原本以為,這後麵的一路恐怕是愈發的凶險,卻沒想到一路下來竟然是風平浪靜。
隻是,莫問那輛馬車是不能再坐了的,故而從第一回遇刺之後莫問便一直坐在喻淼淼的車裏。喻淼淼也隱約是反應過來了,這一開始的兩輛馬車分開坐,便是為了今天的方便行事。
喻淼淼麵色無奈的斜了莫問一眼,莫問卻是一副在全心全意的處理公務的模樣,是喻淼淼多麼覺得這人如何都沒用的,人家這是在有事兒幹的呢。
“在看什麼呢?這般傻愣愣的模樣?”莫問扭頭正好瞧見喻淼淼對著自己發呆,忍不住的小聲詢問了一聲。
喻淼淼原本就是在發呆的,發呆又能夠想些什麼,便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莫問也不逼迫,看著喻淼淼的目光滿含笑意,透著的便是一股子的溫和模樣。
喻淼淼叫莫問看的有幾分別扭,別過頭神情便是有幾分不自然,緩聲幽幽說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路上必然有人對你趕盡殺絕?”
“這又有什麼好想的,如今算起來我是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自然是除之而後快。更何況,往前我是在珩城待著倒也沒什麼,但是往後是要去金陵城內的,到了金陵城內那便是正麵衝突。既然是能夠提前預防,自然是讓我死在了半路上最好。“
莫問看的明白,說的也輕巧,可終歸聽在了喻淼淼的耳朵裏到底是有些受不了。
“你做什麼將死不死的偏生是要掛在嘴邊的?少提兩句不行嘛?”喻淼淼斜了莫問一眼,冷哼了一聲便是幽幽嘟囔了一句,而後自然神色不善。
莫問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喻淼淼才好,隻能夠是緩緩點頭,自然是隻能夠答應了的。
隻是,莫問自己是不覺得有什麼的,生死之事原本便不是自己能夠注定的,若是不坦然哪又能夠如何?難道不肯服輸了,便能不死了嘛?這儼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喻淼淼自是說不過莫問的,到了最後也隻能夠是一扭頭憋著隻當做自己是沒聽出來的。
“爺,再往前走兩個時辰便是金陵,是要連夜進城,還是就此休息,明早在過去。”天罡在外頭駕車,這會兒卻是放慢了腳程了,揚聲詢問道。
“找個地方歇下吧。”
喻淼淼便是想不明白了,這往前的幾天是火燒火燎的恨不得分分鍾的就到了金陵了,可是怎麼到了今天反而是不著急了,這眼看著就要到了的。
這一次也不風餐露宿了,到底是離著金陵近的地方,酒家客棧的自然也不見得少的,莫問帶著喻淼淼獨自兩人住進了一家客棧,且是走在車隊前頭的。
喻淼淼不知莫問這般作為的緣由,卻也還是乖乖的聽話,終歸是莫問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聽話的很。
隻是這肚子裏是憋著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個明白的,故而這趟莫問帶著喻淼淼到了地方落了座之後喻淼淼終於是忍不住了,分分鍾的便是湊到了莫問的身邊拽著文莫問誠然一副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莫問叫喻淼淼這般模樣弄得是一愣一愣的,而後便是笑吟吟的幽幽說道:“你這般模樣是要做什麼?”
“為何不同天罡他們住在一起的?”喻淼淼神色好奇的看著莫問,是如何都要想不明白了,天罡是貼身保護莫問的人,不同他們住在一起,回頭誰來保護莫問?
莫問瞧著喻淼淼這麼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便是輕哼了一聲,倒也不是嘲諷,不過是笑對喻淼淼的天真。
伸手牽著喻淼淼是走到了床邊的。
天字號的一共五間,原本倒也是沒什麼的,天字號房自然該是最好的,不過卻有意見是背光的,且邊上臨著的便是另外一家客棧。一開始客棧建起來的時候那邊上的客棧還沒起來,倒也沒曾想過,頂多不過是背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