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的,誰有能夠說得清楚是怎麼回事,鬧事的人必然不會主動站出來承認。
可是這些個文官卻是一個個的都是一臉的茫然,這是到底怎麼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莫問看著眼下的這般場景,當下便是不知道拿著這麼一群人說什麼才好了。
終歸到了最好,還是閑書站出來說的話,是神色了然的看著這麼一群人,最終無奈幽幽說道:“不過是幾位大人看不過有些人太過目無王法……”
“永安王爺。”閑書的話尚且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聽見護國公那抑揚頓挫似得喊了一聲,原本是不曾過來的人這會兒卻已經跑了過來,笑臉吟吟的現在哪裏,“終歸這習武之人多少是有些自己的想法和思量的,總不好同我們相提並論。”
莫問冷笑了一聲,看著護國公的目光自然帶上了幾分鄙夷之色:“護國公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告訴本王,就因為是習武之人便可以目無法紀?”
是被莫問一句反問弄得騎虎難下不知如何應對,難道武林人士便不是容國的人了嘛?必然不是。
既然是容國人,便該是準守容國的法紀,作弊原本便已經是大錯特錯,現下更加是鬧出來了這般毆打主考官的事情,實在是罪加一等都不止。
“永安王既然是要興師問罪的,何不好好問問究竟是什麼人打了人,什麼人鬧了事情,或者再查一查還有什麼人營私舞弊了?”護國公這顯然是一副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架勢,讓莫問多少是有些心裏麵沒了底氣。
畢竟,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事情,若是護國公的人自然沒什麼,可萬一要是自己這般的人也動了手呢?到時候誰說得清楚,恐怕是任何人都說不清楚是誰幹的好事。
護國公笑臉吟吟的看著莫問,是吃準了莫問不敢輕舉妄動。
終歸到了最後,莫問也隻能夠是冷哼了一聲,全然是拿著護國公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喻淼淼在一旁看著,倒也不曾開口說什麼,隻是看著這嬉皮笑臉的人實在是有些忍不住的氣惱萬分。她或者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人!實在是太過於叫人難以預料!
原本以為這護國公是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所以閑書才能站出來說話,這一趟卻是這位護國公已經出麵了,想要再這裏擠掉了什麼人必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問斜了閑書一眼,閑書自然心下了然,雖說多少心中不服氣卻還是乖乖的咽了下去。
喻淼淼看著閑書那全然一副不甘心的模樣,雖說是心中氣惱萬分,可到底是莫可奈何,隻能夠是冷哼了一聲不做理會了。
自這邊文試的考場離開,喻淼淼算是徹底卸掉了情緒,當即便是黑了一張臉:“這人未免也太恬不知恥了一些!他的人幹的好事,難道就因為是他護國公的人便能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了?”
見著喻淼淼這般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莫問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些事情他也是做過的,同那護國公的作為也並未有什麼不同,喻淼淼對護國公的行為這般的看不過眼,那麼自己這麼做呢?
“若是我告訴你,營私舞弊的事情我也做了,方才文試殿上鬧事的人裏麵必然也有我的人……”莫問自己也說不清楚,同喻淼淼這般實話實說之後會有什麼樣子的結果,隻是終歸不想瞞著她,是想讓她根深蒂固的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
原本以為喻淼淼是會照例的凶聲惡煞,甚至是在哪裏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無法理解,破口大罵甚至是連著護國公一起的。
卻萬萬沒想到,喻淼淼接下來的言辭竟然是這麼說的。
“我當然是知道的,你做的事情我心裏是有底的。隻是你是為了陛下是為了容國的江山,而他護國公是為了一己私欲!”喻淼淼說的便是一副自己說的極有道理的模樣。
莫問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喻淼淼了,這個問題原本是自己要問喻淼淼的,卻沒想到喻淼淼竟然是這麼回答自己的,更加沒想道喻淼淼的答案竟然是這個。
“你可知道,對錯不過是個人之間的事情。”莫問看著喻淼淼,想要同她解釋,同她說清楚,可是話到了嘴邊接下來的話,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喻淼淼隻是仰著頭看著莫問,等待著莫問的回答,卻見著莫問欲言又止也可能是無從說起反倒是釋然:“其實也沒什麼,應為是你,所以與我而言便是對的,沒有對錯。”
莫問微微張著嘴,看著喻淼淼,到底到了最後還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