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能留。”莫問開了門進來,看著喻淼淼的目光終歸是冷的憾人。
喻淼淼原本想著,一開始是沒有懷莫問不想要,向著以後懷上了也許想法就變了,可是莫問不是這樣想的啊,還是想要執意的將孩子打掉。
為何?
為什麼一定要是這樣?
喻淼淼便是想不明白了,這個孩子便是這麼的罪不容赦嗎?
兩人之間的冷戰來的理所當然,喻淼淼執意不肯,莫問是堅持己見。
“王妃,天涼了,多加件衣裳吧?”沉魚看著眼前這個實在過分消瘦的喻淼淼到底是於心不忍,誰又想得到喻淼淼居然就突然之間這麼病了下去。
“莫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喻淼淼依著房門站著,摟了摟沉魚披在自己肩上的衣裳,“今晚是除夕啊,總不能也在宮裏頭住著吧?”
自從那晚查出來喻淼淼懷孕之後,莫問便是直接住到了宮裏頭去了,是連一次都沒有再回來過王府的,就仿佛這王府同他一點幹係都沒有,喻淼淼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外頭不少人都說,恐怕這位王妃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莫問的,所以莫問才會這麼的不聞不問。
這些言辭自然是傳到了喻淼淼的耳朵裏,隻是她懶得去過問而已,別人說的是什麼同她都是沒有關係的,她關係的不過隻是莫問的想法而已。
沉魚看著喻淼淼消瘦的模樣,到底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有些話開了口便是不好再收回來了,到時候恐怕是誰人心裏頭都不好受。
喻淼淼終歸是沒能夠等到莫問回來,她如今的身子已經有些趕不上了,一日裏頭有七八個時辰都是在睡覺的,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否能夠支撐到孩子出世那一天。
隻是,她不願意放棄啊。
若是現在都撐不住了,恐怕往後更加沒有機會了。
莫問半夜之後是偷偷摸摸的回來過的,隻是驚擾了沉魚一個人。
“爺,你這又是何必呢。”沉魚便是想不明白了,分明是關心的要命擔心的要死,怎麼就不肯光明正大的回來,如今的滿城風雨誰人不是再說喻淼淼懷了別人的種,說永安王被人帶了綠帽子?
莫問隻是看著床榻之上睡著了的喻淼淼,安胎的湯藥裏被特地加入了安神的東西,莫問倒是不擔心喻淼淼會突然之間醒過來的。
“這個孩子,會要了她的命的。”莫問伸手提喻淼淼醃好了被角,終歸的低歎了一聲。
“可是也隻是可能,大夫也說了,好生調理是不會有事的。”沉魚柔聲說道,小心翼翼的看著莫問,是想要幫著勸一勸的。可若是勸得動,那也就不是莫問了。
莫問別開了頭低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便是低笑著說道:“這孩子是吸食了她的精氣,她原本便沒幾年的壽命……強行生下,根本不可能在留著她。”
這些話雲闕後來同他說的一清二楚,他也曾問過雲闕是否有別的辦法,但是雲闕是不願意說的。
莫問也不指望能夠從雲闕哪裏得到答案,便是讓天罡地煞等人去查,可有些事情哪裏是凡人查得到的,半個多月了是一點結果都沒有。
沉魚不知道其中原委,當下知道了後多殺是有些心裏不舒服。
沉魚自然是喜歡喻淼淼的,她大小在便被買了為奴為婢,是知道莫問對她好,雖說是奴婢卻也到底活的像個人,遇上了喻淼淼之後自然這般感覺更加,如今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是當下的結果。
“王妃她……”
“她心裏清楚,知道我在氣什麼,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後果是什麼……”這些話雲闕都和他說過,隻是他都不知道是否應該怪罪到雲闕的身上,雲闕固然有錯,可錯的更多的卻是那造化弄人。
沉魚一時之間實在不知道如何評判,低吟了一聲便是柔聲說道:“也許,這世上還是有奇跡的。”
莫問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魚,奇跡這種東西,實在是……少之又少……
莫問大多都是大半夜喻淼淼睡下了過來,一大清早天還沒亮的就走了,喻淼淼自然見不到莫問的。
“王妃,下雪了。”沉魚就在喻淼淼的床邊守著,落雁也是在的,端著湯藥同早膳一起。
喻淼淼忍不住的回頭想要去看,才想起類門窗是關上了的。
落雁便是將手中東西往喻淼淼麵前移送,低笑著說道:“王妃先吃些東西,雪一時半會兒也聽不了,一會兒起身了再看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