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候,摟著簫陌黎脖子的雙臂可以感受到喉嚨之處的震動,不覺的有些星期,伸著手指拂過凸起的地方,卻引來了簫陌黎的一個輕顫。
“你使什麼壞呢?”
“失手失手。”柳青蕪仿佛間想起,這地方似乎是簫陌黎極度敏感的地方,難怪反應這麼大,心中不自覺的有些暗笑。
卻沒想到,古話說得好,樂極生悲。
原本勾著柳青蕪雙腿的手伸長了,惡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柳青蕪的屁股上,若不是周圍的人聲鼎沸,隻怕這聲響得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趴在簫陌黎身上的柳青蕪卻沒有辦法反抗,不自覺的悶了悶聲響:“我不鬧你了,你也莫在打我,這般可好?”打著商量,趴在簫陌黎的耳邊,輕聲的說這話,噴出的濕潤的氣息打在簫陌黎的耳垂,帶著些微誘惑的味道。
柳青蕪見著簫陌黎沒有再下手的意思,自然也就沒了方才的小心翼翼,趴在人家身上支著頭張望著江麵上的情景。
那船舫上的人仿佛一點兒也沒叫江麵兩旁的情景觸動,一絲一毫要從船舫之中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輕紗遮掩的地方,身姿曼妙的人婷婷而立,帶著麵紗眸色沉靜的看著兩岸的情景。
柳青蕪看著隱約可見的人影,卻不知為何冰寒了雙手,垂著頭在簫陌黎的耳邊說道:“我們出去吧,沒什麼好看的。”
“好。”
也沒有把人從自己身上放下來的意思,簫陌黎背著人擠出了人群,背著人繼續往前麵走。
“你莫不是準備,背著我一路走到城南?”柳青蕪瞧著簫陌黎是一點兒放下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這兩邊還都是人呢,兩個人這般樣子走在街上,若是叫熟悉的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我背著自家娘子,何錯之有?便是有人告了父王哪兒去,父王沒準還要誇獎我疼惜家眷呢。”簫陌黎玩笑似的說著,停下腳步,把人往上提了提。
“也就你能說會道,也就你不嫌重。”說出這話之後,柳青蕪不自覺的一愣,是什麼時候兩個人竟然已經可以熟悉到這般嬉笑怒罵了?
簫陌黎背著人緩慢的走在街道上,聞言答道:“確實是不輕的,江山天下都背著呢。”
柳青蕪叫簫陌黎的話鬧了個臉紅,心中慶幸還好這人看不見。
揚手拍了一下簫陌黎的肩膀,笑罵道:“若是叫父王聽見了,看他不拿了鞭子抽你。”
茵茵樹下,青石廳上,素色羅紗低垂,輕風拂過,撩起流蘇起落。水中自有倒影如畫,廳中焚著香料,陣陣清雅香氣入鼻,沁人心脾。
一身梅紅衣裝的樓戈月,斜靠著石桌坐著,眉目低垂。水袖垂下,搭在石桌之上,支著頭,漫不經心的問道:“太子今日去了什麼地方?”
梳著雙丫髻,一身粉桃色裝束的丫鬟,立於旁上伺候。端上沏了茶水的茶盞,交付於樓戈月手中,小聲答道:“回夫人的話,太子爺今日帶著太子妃進了宮,至今未歸。”
樓戈月眉目一瞥,方才端上手的茶盞便叫她丟了出去,頃刻之間茶水四濺濕了一地,沾染羅裙,碎了一地的瓷片更加的落的哪裏都是。
眸子睜開,一片冷冽,寒著聲色不知是自嘲還是怨懟:“當日我嫁入太子府,可不見得有這麼的殊榮。可知道太子至今未歸,去了什麼地方?”
“回來的人隻是說太子爺帶著太子妃上街去了,至於去了什麼地方,太子爺不叫下人跟著,便無從得知了。”同雙拾起了摔在地上粉碎了的瓷片,拾掇著以手帕裹著放進了袖袋之中。
打此走過的璃素正好瞧見了樓戈月獨自一人生悶氣的場景,原本要往膳房去的步子頓住,轉而進了亭子,見著地上還未幹涸的水漬多半便是猜到這樓戈月方才又發了一通脾氣。
輕笑著,打趣兒似得說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是誰人惹了妹妹?”
璃素彎著眉眼,麵上浮著清雅妝容,發髻也是常見的發髻,帶著的發飾更加是清雅。一身素色的衣衫,同那裝扮華貴的樓戈月,委實是天差地別。
樓戈月素來瞧不起這個出生不知比自己低劣多少,卻如今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自然也沒給好臉色:“幹你何事。”
璃素也不見得生氣,約莫是平日裏也習慣了,從勾欄院之類的地方出來的人,多半是懂的看人臉色的。
“我聽聞太子爺帶著太子妃去了城南的點心鋪,說是太子妃最是喜好那鋪子的點心,太子爺更是背了人太子妃一路呢。想來,妹妹似乎也是最喜歡那邊的點心的,卻不見太子這般用心。果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都說男人無情,大抵便是如此。”璃素眸色暗了暗,轉而自嘲似得一笑,“姐姐出生貧寒,自然是不能同丞相府出來的小姐比的,隻是妹妹未免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