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未必會死(1 / 2)

對於簫陌黎來說,如若不是以為同柳青闕相識,他還當真是要被這兩個人麵上的功夫給騙了過去的,分明私底下鬥得死去活來卻在別人看來一副閨中密友的模樣。

要說起這兩個人,兩人都尚未出閣的時候,也算是那會兒都城之中鼎盛時期。

誰不知道樓將軍府上出了一個,十八般舞藝樣樣精通的樓戈月,誰不知道柳丞相府上出了一個,琴棋書畫無所不能的柳青蕪。

更甚者,偶爾還有她們的貴重閑筆流出於世,更加是引起了文壇的一陣熱潮,至於到底是不是這兩個人的手筆卻也不得而知了。

常有道:“這曲子聽聞是柳大千金所做,便是這唱詞也是柳小姐寫的,當真是閨中女兒情,楚楚惹人心啊。”

有言道:“聽聞這舞是樓小姐配著柳小姐的曲子編的,聽聞是兩人閑暇小聚時候弄出來的,如今傳到了坊間,真真是風味十足。”

由上所述,世人所知道的柳青蕪同樓戈月之間的關係便是,你編曲來我唱詞,我為伴舞你撫琴。卻也難怪,這兩個人世人看來都是頂頂的大家閨秀的模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便是出門了能叫你知道?

人家富家小姐聚會,尤其是爾等凡人想見就見的?

柳青蕪進了太子府這麼些日子都不曾怎麼同樓戈月見著,也不知道是樓戈月躲著不見呢,還是柳青蕪刻意疏離,反正此中緣由也隻有他們兩個自己心裏麵明白。

“爺這是準備領著柳妹妹去哪裏?”樓戈月一抹搖曳生姿的模樣,姿容典雅的行至三人的身旁,淺淺的服過身後,輕巧的詢問著。

樓戈月的嗓子原本便帶著些媚態,如今又是刻意為之,更加是叫人聽著一陣的酥軟。

“今兒個青蕪兄長過來,便想著在府上也是憋悶,出門走走。”

簫陌黎瞧著樓戈月如今的模樣便是眉頭的緊縮,怎麼往日都不見著樓戈月玩蕪桑閣跑,偏生柳青闕過來了這人也來了。這不是擺明了,是要叫柳青闕看著自家妹妹和別人共事一夫嗎?

“原來是柳三哥啊。”樓戈月仿佛這會兒才瞧見邊上站著的人一般,轉過身眉眼含笑,發髻之上憋著的步搖因為動作流轉,“自打戈月嫁進了太子府,便是許久不曾見過三哥了,如今三哥當真是要迷死了都城未出閣的女子模樣,戈月倒是一時之間不曾認出來呢。”

柳青闕對於樓戈月自然不可能是不熟悉的,無論如何計較樓戈月同柳青蕪之間的關係,但是到底都是自小一塊兒長大的玩伴,之間熟悉是少不來哦的。

“戈月夫人謬讚了。”柳青闕略微的側了側身,刻意的拉開了一些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麵上卻還是一副榮寵不禁的模樣。

“如若沒什麼事情便先回去吧,柳三少也是難得過來。”

這話裏麵的意思便是:趕緊滾蛋,別在這裏礙手礙腳。

如若放了平時,這樓戈月約莫是要哭天搶地,一哭二鬧三上吊了,這會兒卻是一副巧笑倩兮的同幾人道了別。

“臣妾也不過是準備去看看璃素姐姐的,打巧兒從蕪桑閣過,便想著這個時辰柳妹妹該起來了,多日不曾見過自然是過來見見的。既然妹妹有事兒,那麼戈月也不打攪了,戈月告退。”

樓戈月恭恭敬敬的服了身,而後帶著丫鬟轉身離開,一點兒要鬧事的意思都沒有。

柳青蕪看著樓戈月高傲離開的身影,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啊,男人不上心自然也就瞧不出來,但是她柳青蕪卻是不同的。怎麼說簫陌黎同柳青闕這兩個男人,一個是自己三哥一個是自己男人,如何都是要上點兒心的。

現下,樓戈月是簫陌黎的侍妾,卻在柳青蕪看來,樓戈月對自己三哥的心思是打小就有的。隻是奈何,三哥不開竅,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而,事到如今,樓戈月早已嫁做人婦,柳青闕卻還是光棍兒一條。

“為何隻有兩匹?”柳青蕪略皺眉頭看著大門外叫馬夫牽著的馬匹,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般行為,典型的便是瞧不起她柳青蕪,弄得好像她不會騎馬似得。

簫陌黎自然不曾想到柳青蕪竟然也是能騎馬的,依照南簫女子的習慣,大多都是不熟悉這類舞刀弄槍的事兒的,更何況是騎馬。

柳青闕笑的一臉的奸詐狡猾,他自然清楚柳青蕪什麼脾氣,最最見不得的便是人家瞧不上她。實際上,也算是他自己的一份私心,他未曾告訴過簫陌黎柳青蕪會騎馬會武功的事情。

“去馬廄再牽一匹來。”簫陌黎倒是一點兒也不耽擱的,直接吩咐了身後跟著的辛安,“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我養著你們是幹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