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簫陌黎的說辭,柳青蕪不自覺的沉了沉臉色,卻還是叫人抱到了輪椅上,甚至被太子爺親自推著往大門去。
瞧著自己給自己兒子選來的媳婦同兒子相處的甚好,甚至可以說做是如膠似漆,全然不顧場麵上還有其他人的恩愛模樣貴妃娘娘表示還是十分滿意的。
點了點頭,衝著眾人說道:“回去吧,青蕪的身子也是要快些養好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要落下了病根子才好。”
柳青蕪自然不可能是太子爺親自送回來的蕪桑閣。
吃過午膳之後,柳青蕪便坐在院子裏麵,手上拿著繡架,針線的動作卻已經停止了的。
簫陌黎說,那般親密的模樣不過是為了做戲,那麼……往日他待自己的好,又是有幾分真幾分假,有多少是做給他人看的?
柳青蕪如今竟然有些不大確定了,有些害怕,怕這個人心機太深最終被傷害被拋棄的人會是自己,即便知道最是無情帝王家卻還是忌憚的。
人心這類的東西,最是控製不好的,說不準哪天便叫自己丟了給了別人了,若是那時候在追回隻怕是追悔莫及。
景秀端了湯藥到了柳青蕪的身邊,見著她又是發呆的模樣,不禁有些擔心。這些日子,得了空柳青蕪便是一個人發呆,比起從前不曾出閣時候相差太多,景秀懂得也看得出來感受得到柳青蕪到底變了多少,自然也明白柳青蕪如今是心裏麵藏這事兒的。
“小姐,如今還是養好身子最最重要,那些有的沒的還是不要多想的好。”景秀取下了柳青蕪手中拿著的東西,將藥碗放到了柳青蕪的手中,“俗話說‘庸人自擾’,想那麼多做什麼,去問去查去看不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了?”
景秀約莫是可以猜出柳青蕪到底在想些什麼的,柳青蕪同簫陌黎之間的相處有些隔閡景秀自然是看在眼中的,自家小姐什麼性子多半也算是知道,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多少還是猜得到是什麼類型的。
估摸著便是對太子爺起了疑心了,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簫陌黎這類的人,雖然位高權重,卻待人親和有禮,談吐大方博識多才,說實在話委實是不錯的人選,約莫相處的多了日久生情也是比比皆是的。
“景秀,我想吃城西的點心了。”柳青蕪聽著景秀的話,有些道理誰都明白,隻是明白歸明白同如何去做到底還是有一些差距的,自然是想方設法的岔開話題才是良策。
知道柳青蕪不願意說這些事兒,景秀也十分識時務的不再提起,聽著柳青蕪要吃城西的點心自然是一點兒也不敢怠慢的,正準備出門去買,卻見著簫陌黎親自低著提著一食盒子的東西往這邊走。
簫陌黎也約莫是猜到了柳青蕪心中生了芥蒂,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對症下藥,自然隻能是盡心竭力的對人家好。
這不,這會兒不是來,無事獻殷勤來了嗎?
“這麼些日子了,我便知道你該嘴饞了,今兒個下朝往城西周了一趟給了帶了些點心過來。”簫陌黎行至柳青蕪身前,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桌上還擺著準備納涼的湯藥,“這藥涼了便更難喝了。”端起了藥碗,示意柳青蕪將藥喝了。
良藥苦口一點兒不假,緩了許久才從藥味中緩過神來,抬眸時候便瞧見簫陌黎正瞧著自己,不禁愣了愣神。
“你為何待我這般好。”瞧著簫陌黎的眼神,柳青蕪愣愣的開口問道,仿佛被蠱惑了一般,開口之後才反應回來自己問的問題。
簫陌黎亦然是叫這個問題一時之間難住了的,末了,理所應當的說道:“你是我妻,待你好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裏來的為什麼?”
原來,不過是因為夫妻關係,原來不過是因為天經地義罷了。
柳青蕪略微的低垂了頭,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簫陌黎見了,以為是生病叫這人覺得悶了,想著過些日子大約是可以抽出時間帶著人出門遊玩一番的,畢竟總是悶在府中也不好,尤其是柳青蕪這類原本經常出門溜達的人。
“隨你。”
簫陌黎向皇上告了假,方才有時間陪著柳青蕪一塊兒出來。
因為腿腳受傷不便的緣故,便也就放棄了騎馬,選擇了坐馬車。馬車行在小路上,不過是出門遊玩,自然是不希望身邊有太多人打擾。
“原本不是說,見著羽上了,便是你出事兒的時候嗎?”柳青蕪倚靠著車廂坐著,儼然是一副疲軟的模樣。穿著一身淺色的衣衫,發髻也不過是鬆鬆的挽著,全然是閑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