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你說,女人,是不是都是善妒的?”柳青蕪悶聲的說這話,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問下景秀,而後卻又自嘲一般的說道,“我原以為自己同那些女人不一樣的,隻是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都是一樣的。”
柳青蕪一早便收拾好了自己,早早的上床休息,卻如何都是睡不著的。
“聽聞,你要回錦州?”簫陌黎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是為了在找璃素而來的這邊了,院子裏麵仍舊是以前的模樣,往日即便是過來也不過是為了來尋柳青蕪的。
“爺最近也不需要我再去八爺哪兒說些什麼了,璃素自然是功成身退的好。”璃素福了福身,輕聲的答著話,“爺過些日子隻怕是不在太子府了,如今璃素若在帶著往後隻怕去留如何都不知道了,自然是早早的脫身比較好。”
簫陌黎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璃素的知道太多,對於璃素說的離開太子府,他心裏麵自然也是有數的,對於璃素的未雨綢繆也不好多說什麼。
的確,如若計劃不受到變動,他決然是要暫時的離開太子府的,甚至極有可能要去玩其他的州郡,屆時璃素的去留委實的有些麻煩。
“你一路小心。”
“璃素多謝太子這些年來的關照。”
璃素表現的疏離,簫陌黎自然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兩人匆匆的又說了一會兒話,而後簫陌黎便離開了。
映畫將櫃子裏麵的以上衣衫放進了箱子裏麵,行至璃素的身旁,小聲的說道:“夫人,太子這般絕情,你又何必處處為他著想。”
“我這哪裏是為了他著想,我是為了自己。”映畫知道的不多,自然不知道未來的幾個月太子府,甚至是整個南簫都該是一篇紛擾,她不過是選擇了早日脫離罷了,“你快些收拾吧,明日一早便動身。”
簫陌黎從璃素的住處出來,也不著急著回蕪桑閣,又處理了一些事情,月上西樓時分才算了回來。
蕪桑閣自然是有人當班的,景秀見著簫陌黎過來,略微詫異之後連忙上前行了禮,小聲的說道:“太子怎麼過來了?”
“忙完了自然是要回來的,不然你叫我住在什麼地方?”簫陌黎同景秀也算是熟悉了,開著玩笑說這話,“青蕪睡了?”
景秀對於簫陌黎說的“忙完了”想的自然不是簫陌黎想的,心中不免誹謗,從別的女人身上滾了下來再回來,還當真是忙碌得很呢。
“小姐以為太子今晚該是在璃素夫人哪兒休息的,故而一早便睡了。”景秀答話也是酸溜溜的,那眼神裏麵無意不是埋怨眼前的人不珍惜自己家小姐。
景秀都將話說道這份上了,如若簫陌黎在沒聽出來什麼地方不對,便當真是傻了。
隻是,有些話同景秀說了無用,隻怕是屋裏麵躺著的人也是這般想的。
柳青蕪這人吧,簫陌黎說不好這性子是好是壞,從來不同自己抱怨什麼,偶爾的打情罵俏倒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若是心裏麵有什麼事情,多半是自己憋著的。
屋子裏麵靜悄悄的,簫陌黎方才進屋便知道柳青蕪該是沒睡的,輕手輕腳的走到床榻邊,解下了身上的衣衫便火速的躲進了被子裏麵。
二話不說的貼上了柳青蕪的身子,一點兒都沒有不喲擾人清夢的自覺。
柳青蕪原本便沒睡,簫陌黎一進來就知道是這人來了,想著不知道應該裝睡好還是當自己就是醒著的,這會兒還沒考慮好該怎麼辦呢,這人已經躲進被子裏麵折騰起來了。
實在是,裝都裝不下去了。
“你做什麼?”本來今晚心情就算不上好,再讓簫陌黎這般的折騰了一下,說話的語氣自然是好不到什麼地方去的。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眼前鬧騰的人,這都二十好幾的人了,竟然還能這麼的瞎鬧人,歲數是白長了吧。
簫陌黎嬉皮笑臉的模樣,勾著柳青蕪的人,輕聲的說道:“夫人,為夫曉得錯了,往後要去什麼地方,幾時回來定然向來夫人這裏報備的。今晚委實是那邊糧倉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走不開身啊,還望夫人贖罪。”
柳青蕪知道這人是在同自己解釋,木然覺得一陣鼻酸,這人是一朝太子,如今卻這般低三下四的與自己說話,原因不過是因為自己生氣了。頃刻之間,氣悶了一晚上,便已經蕩然無存。
搭腔著說道:“知道錯了就好,往後再敢這般深夜不歸,我定然落了鎖叫你睡廊子。”柳青蕪自己說著卻是自己先笑了起來,一點兒威懾力也沒有。
簫陌黎聽著柳青蕪的話,也明白這人如今該是不生氣了的,自然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