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庭川顯然也沒有想到簫陌黎竟然會這麼來一出,但是卻不得不說:“哥,還真叫你說對了。”
柳青蕪來回打量了兩個人一眼,簫陌黎方才的話怎麼都叫人覺得震撼,結果卻也看不到簫庭川反駁的意思,大約這裏的玩笑兩個人也都習慣了,自然無傷大雅的也無需解釋吧。
“四哥,老八那邊也差不多是時候該行動了,你自己……”
“放心吧,你四哥什麼時候打過沒把握的仗?”簫陌黎頗為胸有成竹,叫人一點兒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口。
柳青蕪看了一眼簫陌黎,最終也不曾過問。
簫庭川這人吧,有些時候也挺嘴賤的,瞧著柳青蕪是沒有過問的意思,不禁也奇怪了。
“四嫂這是對我四哥胸有成竹啊,還是四哥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我們現在在幹什麼?”
簫陌黎在聽到簫庭川的問話之後,不悅的皺了眉頭,瞪了笑的眉開眼笑完全沒看自己的簫庭川一樣,把這小子從太子府裏麵扔出去的心思都有了。
“自然是相信他了,如若連一家妻小都保護不了,還怎麼當人丈夫?”柳青蕪回答的理所當然,簫庭川也沒聽出什麼貓膩,卻惟獨簫陌黎聽的有點兒不對勁。
這不對勁的心情一直等到終於送走了聒噪的簫庭川之後,簫陌黎方才有時間詢問。
“你方才說是妻小。”簫陌黎有些不大確定的說道。
柳青蕪也不曾想到簫陌黎竟然能夠這般敏感的抓住關鍵詞,默然的點了點頭:“我想著這兩天你該是忙不過來的,所以就沒準備告訴你也沒找大夫看過,但是多半是不會錯的。”
“你……”簫陌黎有一瞬間的激動的不知道應當如何是好,張著嘴,愣愣的看著眼前淡定的人。
“嗯,葵水有快兩個也沒來了。”柳青蕪粗略的算著時間,“這事兒還是先不要生長的好,請了大夫過來看過了,確認了再說吧。”
當大夫將的確是喜脈的事情稟明之後,簫陌黎重金酬謝了大夫,滿臉都是喜氣洋洋的,相較而言柳青蕪卻是淡定的多,坐在床榻上的人歪著頭看著高興非常的男人,勾了勾嘴角。
“青蕪不高興嗎?”簫陌黎沒見著柳青蕪的動靜,坐到柳青蕪的身旁,小心的把人攬在自己的懷裏麵坐著,親昵的磨蹭著她的臉頰,“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難道你一點都不覺的高興嘛?”
柳青蕪將雙手搭在自己還未曾凸起的腹部,聽聞過了至少三個月才會顯懷呢,但是,卻已經感覺到身體裏麵有一個生命在流淌,仿佛多了一份寄托一般的安逸和諧。
說是不高興,那是怎麼都不可能的,但是如果非要喜形於色的話……
柳青蕪轉頭看了一眼樂的有些孩子氣的男人,雙臂勾上簫陌黎的脖頸,埋在他的脖頸之間輕聲的說道:“高興,但是別人說懷了孩子的人情緒不易大起大落的,會傷到孩子。”
簫陌黎瞧著柳青蕪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便也就心裏麵明白,她並不是不高興,隻是不敢太過高興罷了。
抱著人走到了窗外,窗外是已經要入冬了的景象,從夏天到冬天似乎過度的格外的快速,秋天分明還不曾留下太多的影響,如今的窗外竟然已經是萬物枯榮的情景了。
簫陌黎卻第一次有一種,即便是這樣的景致,心情既然也是喜悅的。冬日已至,萬物複蘇的時節必然不遠。
柳青蕪懷孕的消失自然是一夕之間傳的人人皆知,頭一個謝天謝地的自然是貴妃娘娘,聽聞昨晚剛聽說了消息,貴妃娘娘便跑去了觀音殿還願去了。
聽著景秀說著四麵八方得來的消息,柳青蕪輕聲的笑著,手中是件小孩兒穿的衣裳,已經逐漸的開始成形。如今她的手藝已經算是極好的了,至少做起小孩的衣裳也算是得心應手,已然不需要有人從旁指點。
“小姐是不知道貴妃娘娘同皇上的模樣,聽聞貴妃娘娘半夜的跑去觀音殿還願,皇上都讓貴妃娘娘給驚動了。如今皇宮裏麵四處都再傳,說是太子妃懷孕了,有些人還在哪裏算著生男還是生女呢。”
柳青蕪將那還未完工的小衣服放到了邊上的籃子裏麵,瞥了一眼滔滔不絕的還要繼續往下說的景秀,沒好氣的笑罵道:“生男生女又豈是人可以定義的,一切都是隨緣。如今也不過才一個半月,即便是看也是看不出來的,請來了神醫也不見得幹斷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