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闕這話方才說完,便知道自己這是著了道了,這是將一切都一幹二淨的吐露了個幹淨啊。
惡狠狠的挖了一樣設計自己的柳青蕪,深感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妹妹呢。
柳青蕪在聽到柳青闕如同倒豆子裏麵的娓娓道來之後,略微得意的看著一臉吃癟了模樣的柳青闕,笑的頗為得瑟。
卻在之後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簫陌黎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到方才柳青闕口中所說的,但是到底是猜到一些其中的驚險的。
在聽到柳青闕說:“一來躲過了迎娶護國將軍府的二小姐,二來還能跟你雙宿雙飛不羨鴛鴦不羨仙。”時候,說是不高興或者不開心,決然是騙人的,怎麼可能,那想要上揚的嘴角下彎的眉角是如何都控製不住的。
“你……”柳青闕悶聲的瞪著柳青蕪,最終挫敗的說道,“我都與庭川說過我決然是鬥不過你的,他卻偏生要我來。罷了罷了,大不了是叫庭川笑話一次,哎。”
柳青闕唉聲歎氣的為自己的悲慘遭遇默然哭泣,柳青蕪卻是徹底的安下了心,隻等著簫陌黎回來帶著自己去往柳州。
從太子府出來的時候,柳青蕪是安生了,柳青闕卻讓虐的不得安寧了。
簫庭川就在太子府外麵等著柳青闕出來,見著他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約莫是猜到該是什麼情景了,能叫柳青闕這般模樣的人啊。簫庭川隻恨自己,方才做什麼不跟去看熱鬧,好歹是叫柳青闕吃癟啊,光是想想都覺得心潮澎湃。
柳青闕瞥了一眼幸災樂禍的人,跳上了馬車,命了馬夫動身。
簫庭川看著柳青闕麵色不善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想著是不是當真是自己方才的模樣太過得瑟,所以導致柳青闕悶悶不樂。
小心翼翼的挪到柳青闕的身邊,小媳婦兒似得拽著柳青闕的衣袖,細聲細氣的說道:“相公,你生氣了?做什麼生氣嘛,奴家也不過是跟你開玩笑罷了,大不了不笑你就是了。”
柳青闕回過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一副小鳥依人模樣,說話也是溫聲軟語的,說實在話。若是簫庭川藏好了他眼底下那副戲謔的神情,估摸著不了解他秉性的人,該是當真叫他給騙了。
柳青闕是什麼人,他就跟簫庭川肚子裏麵的蛔蟲似得,就他那點兒花花腸子他柳青闕還能有不知道的?
簫庭川跟小媳婦兒犯錯央著相公原諒似得,柳青闕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的,直接將人壓在了馬車的地板上,手腳並用的桎梏著不讓人動彈半分。
被壓在下麵的簫庭川大約也沒有想到柳青闕竟然真的回來這麼一招,在一段時間的發愣之後,猛然的回過神來,雙手抵著柳青闕的胸膛默然說道:“趕緊給我起來,兩男人成什麼樣子,別忘了你還是我妹夫呢。”
柳青闕卻絲毫不見動靜,惡狠狠的將人壓製著,一點兒也不給對方反抗的機會。
“簫庭川,當初招惹我的人是你,全身而退的人還是你。如今,你要我娶你妹妹,我娶了。簫庭川,你將我柳青闕當做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還是……”柳青闕拉開簫庭川抵在胸口的雙手,壓製在他的頭頂,十指相扣,“還是,當年不過一場玩笑,所以你才能傷我傷的這般的徹底。”
簫庭川萬萬不曾想到柳青闕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給他來這麼一招,他也從來不曾想過柳青闕既然還會舊事重提,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柳青闕竟然還會念念不忘過往種種。
柳青闕未曾聽到簫庭川的回答,有恍若是自嘲一般的笑道:“簫庭川,你到底將我柳青闕當做什麼?你說,說了我們便當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簫庭川愣愣的看著懸在自己上方的男人,那個人的眉眼常年現身與自己的夢寐之中,分明本該是親密非常的兩個人,怎麼如今便走到這個地步了呢?
有一瞬間的想不明白,如何便到了如今的地步,是自己咎由自取不懂世故,還是當真是天意所謂?
當年木然離開,是因為簫澤君命懸一線,故此不打一聲招呼便離開了。
柳青闕那個人啊,柳青闕才應該是那個回答的人吧,他柳青闕到底將他簫庭川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