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言重了,著實是言重了。”柳大人連忙說道,“下官在府上備下了些許酒菜,給四皇子接風洗塵的。”
“既然柳大人這般,若我在推脫,便該是我的不是了。”簫陌黎扶著柳青蕪走到了柳大人麵前,“這番,便該是叨擾柳大人了,還望頭前帶路吧。”
赴宴的也不過就是柳青蕪同簫陌黎兩個人罷了,用簫陌黎的話來說便是,這番鴻門宴當真是不需要去太多人的,更何況其他人不是還得去打掃打掃院子,收拾收拾行裝,跟著一起隻怕今晚上該沒得地方歇息了。
自然,往這柳大人府上走的這一遭,柳青霖也是要一同過去的,畢竟這裏柳青霖才算是輕車熟路。入席時候柳青霖便便也就坐在了柳青蕪的身側,柳青蕪另一側作者簫陌黎。
簫陌黎坐在上座也是必然的,來著是客這道理暫且不說,他的四皇子身邊便該他坐在上座。柳大人眯著雙眼笑著,看著一桌子入了座坐著的人,除卻了他本人以及簫陌黎、柳青蕪同柳青霖三人,剩下的便是他的一眾妻妾兒女。
柳青蕪看了一眼這一桌坐著的,皆是頗有姿色的才貌女子,不覺輕笑。
“柳大人倒也是好福氣的,一眾夫人皆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兒。隻怕皇宮大內,都不見柳大人府上的來的,爭奇鬥豔。”簫陌黎為柳青蕪布菜,順便挑去了她不喜歡的,抬眸看向柳青蕪時候自然是難掩蓋的柔情萬千。
一桌子的人因為簫陌黎這話變了臉色的有,淡定從容的也就隻有柳青蕪同柳青霖兄妹。
柳大人自然也是不曾想到簫陌黎這話說出口竟然是這般的,不覺的便是一陣又一陣的變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桌子坐著的,除去那位豐韻一些的剩下的都該是他子女的年歲。
有些腦子的人,都該是猜到了七七八八的,這般場麵根本就是想要給簫陌黎再弄個小妾傍生的,再不濟邊上的那個柳青霖也是不錯的。
“陌黎也不過是同大人玩笑罷了,還望大人切莫放在心上才是。”柳青蕪在一會兒之後都不曾聽見柳大人說話,微笑的出聲圓場說道,“想來,青蕪同各位小姐,年歲也該是笑相仿的,不知成家與否?”
那柳夫人立刻笑開了容顏:“哪裏能的,小女們資質平庸。”說白了也不過是謙虛的話,這一桌子的姑娘當真的養眼的很,各個花容月貌不說,想來身上手上的本事也該是各有千秋。
隻是柳青蕪卻也不過是微笑的點了點頭,而後頗為鄭重其事的說道:“夫人倒也不是什麼謙虛的人。”話裏話外的意思,不過也就是這些人,果然平庸。
誠然,柳青蕪這話同簫陌黎說的是剛好相反的,簫陌黎誇了好她卻是貶了。
柳青霖在一旁當真是不曉得應該哭還是應該笑,而替柳青蕪布菜的簫陌黎,頓了頓手中的筷子倒也沒有指責什麼,隻是漠然說道:“吃飯時候,不要說話。”
柳青蕪方才的那句話,多多少少是讓柳府上上下下的人麵上都不好看的,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一來,來者是客;二來,這是皇子妃,卻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
因為那句,場麵上一時之間便冷場了,柳青蕪對於這樣子的結果,非常的滿意。
簫陌黎同柳青霖哪裏是能夠不知道柳青蕪心裏頭的小算盤的,隻是低頭微笑的不曾戳穿,留著柳大人一家子自個兒鬱悶去吧。
柳大人原本是想要留著幾人住下的:“四皇子初到柳州,大約還未曾尋著落腳的地方的,不落變先在我這府上住下,待到安頓好了住處再過去也不遲的。”
“這是快過年了,在柳大人府上叨擾多少是不好的。六弟在柳州也算是有些產業,前些日子同他打過招呼了的,便不勞柳大人了。”簫陌黎扶著柳青蕪上了馬車,斷然決然的拒絕了柳大人,“柳大人不必再送了,我等還得趕著回去,不然回頭該叫家裏人著急了。”
柳大人目送著馬車離去,一旁跟著一塊兒出來的柳夫人,麵上的笑容頃刻之間化為烏有,拖了拖身邊的柳大人,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就是個被貶謫了的皇子罷了,說白了如今他什麼都不是,你怕他做什麼?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小蹄子,飯桌上竟然說那麼難聽的,你竟然也都忍下了,你說我嫁了個你這麼沒用的東西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柳夫人念念叨叨的一時之間仿佛說上了癮,一路從門口說道了房中。
柳大人到底是讓她念叨的心煩了,不耐煩的吼道:“那柳青蕪是柳老丞相之女,如今的柳丞相親妹,還是我柳家莊嫡係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