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遇到的情況非常突然,也非常令人費解,剛才有新星電影公司的人來到我的家裏,雖然她們表麵上看是想請月輪去拍電影,但是我擔心其中另有隱情,我的住址暴露了,我向組織請求馬上轉移!”林珊說道。
李碧紋點頭,說道:“我們的同誌還沒有打入新星電影公司的內部,真沒有想到,她們先找上門來了。我們的同誌現在還隻是停留在在電影公司門口蹭群眾演員的水平上,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找上門來。她們是來找月輪拍電影的嗎?月輪是什麼態度呢?”李碧紋問道。
“她們的這個電影主要是讚美日本人的,月輪有自己的判斷,她拒絕了。”林珊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李碧紋說道,“依我看,我們不需要轉移,這次她們過來,完全是為了拍電影的事情,我們如果轉移,反而會打草驚蛇。”李碧紋分析道。
“可是,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今天來到我家裏的,是月輪的親生母親,而月輪的生母在六年以前查出來患了白血病,醫生已經預言活不到兩個月了,她離家出走。但是,現在,她竟然突然出現了,而且還換了一個名字!我感覺非常可疑!”林珊說道。
李碧紋聽林珊說完,也疑惑不已:“這個月輪的生母,有什麼樣的背景嗎?”
“說起來話長了……”林珊於是把故事的原原本本,從陳海平在日本留學開始說起,都講給李碧紋聽。
“這樣吧,我們馬上彙報給上級,先查一查這個藍娜的背景再做結論!”李碧紋說道,“這段時間裏,你和月輪要特別注意人身安全。”
藍娜的出現讓林珊內心非常忐忑不安,她現在並不想把藍娜是月輪生母的事情告訴月輪,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她不明白藍娜的舉動,說不定藍娜哪一天便會與月輪相認,而相認,肯定會對月輪造成影響。
林珊想告訴月輪,她在等待一個時機,而這個時機,林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
1943年,日本侵華戰爭的第六年,中國抗戰進入了最困難、最艱苦的時期。國民黨軍隊在正麵戰場與日軍交鋒,共產黨軍隊在敵後艱難地進行遊擊戰。與此同時,日本加緊了在中國扶植偽政權、收買漢奸、組織偽軍的行動。國內形勢非常嚴峻,中國正在經曆著曆史上最黑暗的時期……
然而,不屈不撓的中華兒女沒有向日本人妥協!有多少仁人誌士為了自由和民主的信仰在進行艱苦卓絕的鬥爭!
在上海這個不見硝煙的戰場,仍然有無數的誌士在進行著不見硝煙的戰爭,國民政府撤離時留下的軍統特務在地下進行著搜集情報的工作。
程沛雲就是其中一個。在英國念完四年的軍事大學,程沛雲一回國便受到了國民政府的重視,將其安排到上海的一個保密局,從做科長開始。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經過兩年,程沛雲對上海的大街小巷、一草一物都了若指掌。他帶領著國民黨的情報人員在搜集聚集在上海的漢奸和日本人名單,並堅決執行上級命令,努力將其一網打盡。
“沛雲……終於把你盼回來啦!”程沛雲的奶奶程老太太迎到大門口,喜極而泣,“這兩年以來,你總共才回了一次家……”老太太說完便開始摸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