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隊軍馬,望風而逃,高飛看的真切,張角就隱匿在其中,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不容有失,高飛挺馬,直接追過去,但是張角的左右還有一些兵士,看起來不是善茬子!
高飛略有犯難,不過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了,一直追過去,七八裏路,而張角覆在馬背山,似乎也快要撐不住了。
遠遠看見一座山,因屬於青州境內,換做青城山,山大而林子密,多有一些野獸出沒,而附近村人為了祈福,在之前富裕的年代裏,在山上蓋了一間廟宇,不過現在這兵荒馬亂的,誰能顧得上一座廟呢,也就漸漸荒蕪了,隻見得張角看見麵前有一座大山,山上有座廟,竟然加快了腳下速度,直接奔向青城山方向,而高飛大叫不好,前麵山高林密,一旦讓張角鑽進去,真的是再想找到就難上加難了。
高飛厲聲大喝,“奉先呂布在此,爾等受死!”,高飛想要假借剛才呂布的威名嚇唬一下,故意的加重了腳下的馬蹄聲,製造緊迫感,沒想到果然奏效,張角身邊的數十騎,一下子四哄而散,而高飛看到機會,直接奔上前去,樸刀一甩,掀翻了一個,本來是趁亂襲擊,沒想到這下,眾人看到原本武力不賴的兄弟一下子被撂倒了,還真以為是神勇呂布呢!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的沒影子了,而張角看到此景,真是想要罵娘,不過大勢已去,鳥獸散什麼的都很正常了,張角臥在馬上,依舊逃命要緊,而此時隻剩下張角和高飛一對一,而且對方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高飛似乎已經打定了如意算盤。
其實高飛騎馬,還是很不利索的,因為接觸的時間太短了,他和雙兒分開的時候,叫雙兒教了他幾下,什麼大概的動作之類,而現在完全是現學現賣,高飛的路線騎得扭扭歪歪,就連那個受了傷的張角,也明顯要把高飛甩開了距離。
前麵不遠的地方就是青城山,高飛已經不能沒有多少機會了,馬上速度不行,高飛把自己腦袋頂上的頭盔一下子甩出去,當成手榴彈了,但是頭盔既沒有爆炸,也沒有砸中目標,而是響當當的碰到了一塊石頭上,一道火星子迸出來,不過高飛已經不在意了,因為那個張角已經從馬上栽了下來,估計是流血過多,體力消耗的厲害導致,就在青城山山腳下,高飛也顧不得騎那個蛋疼的馬了,直接跳下來,追了過去,張角的馬匹好像沒事人一樣,停在邊上吃著野草,但是高飛雙目一望,“人呢!”,高飛有點不太相信,剛才才墜下馬的老道士,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影子,高飛感覺奇怪,轉著圈子,眼睛不敢放鬆,因為上一秒種的時候,他絕對確定張角就在附近。
青城山腳下,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和雜草,高飛以為對方鑽了進去,但是查看一下,並沒有活動的痕跡,高飛有點不可思議,“難道那匹馬就是張角?”。
高飛四顧無果,有點垂頭喪氣,徑自走向了張角的那匹馬,準備躍馬離開,但是就在一霎那的時候,高飛突然勒轉馬頭,也不猶豫,手中樸刀一砍,直接將邊上的一棵樹苗削掉一半。
四周無人,也壓根就不知道這個高飛在幹什麼,但是一瞬間之後,那棵樹,就搖搖欲晃,變換了一個形態,正眼一看,原來是一個散發老道。
“素聞張角會變化,能引雷,不過一棵小樹嘛,怎麼會流血呢,人流血到不稀奇!”,高飛手裏的樸刀指向著張角,欲取他性命。
高飛眼前的這個老道,失去了一個手臂,流血不止,剛才又被高飛一刀朔進肺子裏,此刻已經神智不太清晰了,不過求生欲望依舊,老道大呼,“壯士饒命!”,但抬眼看見高飛西北軍的軍服之後,馬上改口,“貧道有大法術,如若不殺,盡皆傳授,可成大道!”。
高飛哈哈大笑,“張角老兒,黃巾軍頭目,多麼意氣風發啊,麾下數十萬眾,現如今也落了一個身死他鄉,為他人笑的下場,真是感慨啊!”。
張角臉色大變,“你認的我!”。
“並不認得,不過張角的厲害天下人都在傳說,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
“士可殺不可辱,要殺就殺吧!費什麼舌頭根子!”。
高飛把刀鋒一轉,直接削下張角一綹頭發,刀鋒停住,黑發落地,“想死不難,不過在這之前,想要向你求一件東西!”。
“莫不是我項上人頭!”,張角已經不太希望可以逃過一劫了。
“人頭我不稀罕,我要的是一本書,《太平要術》,肯割愛嗎?”。
張角不管不顧身上流出的血,徑自哈哈大笑起來,“看你一個小兵模樣的人,也敢奢望爭天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張角的笑聲在傷口的扯動之下,已經不那麼自然了。
張角笑,高飛也笑,收起了手中的樸刀,一拳頭揪起了地上的張角,“你這一身本領何處學來,是《太平要術》裏的奧妙,當初南華仙人給你托夢,望的是你能夠振興道業,而今身敗,還有何麵目再見南華仙人!”。高飛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能夠編出來的故事都禿嚕出來,最後在加上一根壓倒泰山的最後稻草,“吾道式微,盡在你輩,有何麵目不交出《太平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