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一個人頭滾落到張文遠的腳底下,血水橫流,而身後的小兵也附身過來,輕言,“縱使是西北軍的伍長,也應該盤查收身的,況且此人可疑!”。
張文遠踢走了腳底下的人頭,“我看你也可疑?”。
“不敢不敢!那人確實不可疑!是我看錯了!”。
“記住,今日之事,不可對人言”,張文遠看著那個滾走的人頭,直接滾出了城門,落在了更廣闊的天地裏,張文遠若有所思,神情一下子舒展開來。
高飛騎馬走在青州城裏,因為大雨滂沱,所以街上無人,高飛走了幾步,發現自己還真是有點迷路,當初進青州城的時候,是在夜裏,而且是跟在許多人之後,所以對於路程並不熟悉,跌跌撞撞,外加雨水不停,高飛騎馬走到一戶人家的門口,突然從馬上落了下來,感覺一陣眩暈。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高飛突然感覺一陣溫暖,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已經不下雨了,然後精神振奮了一下,才感覺自己在一張床上,木床棉被,而麵前有一個屏風擋著,古代建築古樸一點,但是高飛從始至終都沒有時間去留意,現在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高飛不感覺詫異,人在江湖,漂到哪裏都不值得驚訝,人能夠做到的就是隨遇而安罷了,高飛想要叫人,也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救的自己?
沒等高飛喉嚨裏蹦出一句話,麵前的屏風後麵就閃出了一個女子,手裏端著一碗湯藥,直接走了過來,而看到床上的那個男人清醒之後,麵露喜色,但是繼而那個男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身上的時候,那個端藥的女子突然麵色一紅,止不住的惹人憐愛。
“這個,請問這是哪裏啊!”,高飛感覺自己要是不先說話的話,估計就要冷場了。
那個女子,輕走到高飛的身邊,放下一碗黑褐色的湯藥,示意高飛喝下去,高飛聞了一聞,苦味刺鼻,直搖腦袋,但是看見那個惹人憐愛的女子的眼睛,捏著鼻子一貫而下,倒是把那個女子惹的笑了,輕眸銀齒,臉色皙白,眼波流水,倒是讓高飛看的出神了。
高飛懷疑自己有一點失態,因為那個女子在放下藥碗的時候,徑自的離開了,而高飛好像聽到屏風後麵有人聲,是那個女孩子的聲音,明媚動聽,高飛有點心猿意馬,但是隨即屏風後麵又閃出了一個人,是個男人,人高馬大,而且臉瘦胡子稀,高飛一眼過去,發現眼熟,“是你?”,高飛真的有點吃驚。
這個人他見過,而且就是剛才的事情,高飛不知道自己暈倒了多長時間,但是這個男人,他絕對沒有忘記,“張文遠!為什麼要救我?”。
那個臉瘦胡子稀的男人就是張文遠,而他的背後還站立著一個女子,高飛不知道這裏唱的是哪出!
“你長時間淋雨,受了風寒,暈倒在自家門口,被我的阿妹看到,心善就救了你”。
高飛轉眼睛看到了他身後的女孩子,心裏暗自嘀咕了一句,“原來是他妹啊!還以為是他小老婆呢!”。
“原來你們認識啊!”。
張文遠點頭默許,然後叫走了他妹妹。
“此時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什麼伍長了吧!為什麼還要救我?”,高飛眼睛盯著他妹,嘴巴對著他哥。
“不管你是不是高飛還是什麼伍長,不過在青州城門前的一番話,還是頗有道理的,憑這個,我就應該救你!”。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高飛心頭一喜,但是嘴裏咳了幾下,可能是風寒並沒有痊愈,但是依舊按耐不住他的心情,雙腿盤膝,端坐在床榻之上,然後用著自己知道的那麼點東西,忽悠起來,“伍長是假,高飛是真,今天下大勢,朝廷無能,黃巾軍造反,而諸侯割據,憑借董卓一人之力,壓根就起不了什麼作用,況且董卓心貪,尚有自己的算盤,如今張角雖死,但是天下大亂不會變,將來的天下還不知道姓劉姓曹姓孫還是姓高的?既然如此,心有誌向者當然得早作準備,爭取天下,人才為先,別看我高飛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心有天下,等到人才和軍馬齊全的時候,問鼎中原亦不是沒有可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高飛侃侃而談,就像他在正常年代裏泡妹子一樣,口若懸河是必不可少的。
高飛不知道自己的演說有沒有感染力,但是顯然這個張遼有點目瞪口呆,因為高飛的言論已經足可以媲美當世任何一位頂尖的智囊。
張文遠站立在高飛的床榻邊,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張遼願意認高飛為主公,跟隨左右,效犬馬之勞,為主公爭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