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前麵那幾個人就是打死二當家的凶手!”,一個小嘍嘍模樣的人在前麵扶著一匹馬,而馬背上端坐一個黑麵大漢。
高順在高飛身後,輕念,“此人乃是黑山賊頭子,張燕”,高飛疑慮,“高順兄弟認識此人!”。
“當年在上黨郡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而已,當時上黨郡遭受黃巾賊人騷擾,郡縣裏的帶甲士兵都要出城戰敵的,在那個時候打過一個照麵”,高順說起當年的事情,好像兩人之間並沒有交情,不過高順已經是一個意外的收獲了,也不需要再在他身上費心思,高飛默點頭,示意明白了。
高飛張遼三人,立在一個他們不知道名字的村頭,然後莫名的被許多人圍住了,應該是尋仇來的,但是高飛鮮有的自信,揮掉了手中帶血的武器,直接上前拱手作揖,“張燕頭領,興師動眾來到此地,所為何事啊?”。
“放你媽的屁,殺了我的兄弟,還要問我來幹什麼嗎?速度領死,留你全屍!”。
高飛暗笑,“這兩個兄弟脾氣還真是有些相像呢,說話的口氣都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轉而後退了幾步,“我知道張燕的名號,響當當的英雄名,幾個月之前還跟著張角打天下,但是張角暴虐無度,已經身先死,而你張燕落草黑山,活的也是逍遙快活,但是英雄一世,想要這般土匪山賊枉過嗎?”。
張燕略有思索,不過臉色一變,“你是何人,不會是朝廷的說客吧!”。
“在下並州高飛,無名之徒,但是身邊聚集了兩個有本事的兄弟,也想要在這個亂世造就一番事業,所以特來投奔首領”,高飛立在高順張遼前麵,似乎想要憑借著一張嘴巴,化解危局。
那個立在馬上的張燕,手裏握著一對花宣板斧,麵目可憎,“你殺我兄弟,卻說要來投奔,是不是難以自圓其說”,轉而冷笑,似乎已經看出了高飛的心思。
“首領當初跟著張角,為的是天下一家,推翻暴政,現在幹的勾當不過就是殺人越貨而已,大相徑庭,以高飛來看,這個二當家郝萌就是酒囊飯袋之類,隻會欺辱百姓,而高飛看不過去,下手殺了,如果張燕首領以為高飛做的錯了,那也就罷了,殺剮隨意,看來我高飛也是瞎了眼睛,看錯了英雄,以為黑山張燕大義炳然,看來我們兄弟三個人枉作死鬼啊!”,那個高順也說,“昔日在上黨郡,某與首領交過手,那個時候打的旗幟可不是黑山賊人啊!”。
那個張燕臉色漆黑,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不過高飛倒是反客為主,一下子占據了道義禮然,也就不管不顧,徑直轉過腦袋,兄弟三個人退身離開,而張燕也沒有什麼反應,不過高飛轉過身子的時候倒是笑了一聲,此刻張燕猶豫,即表示大事可成。
果不其然,沒有等到高飛邁出去十步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粗野的聲音,“兄弟慢走!”。
高飛回身,狐疑,“難道首領要我們性命嗎?雙拳難敵四手,我們認栽!”,高飛大義炳然的說道。
“高飛兄弟,對當今天下有什麼真知灼見,我一個敗軍之將,不做山賊土匪,還能做什麼?”。
這個時候,高飛已經完全回身,與張燕麵對麵,走近過去,“天下分崩離析之日不遠矣,雖然黃巾勢力已經被大部剿滅,但是大火餘灰,總還留有火星子,就這一點星星之火,足以燎原,表麵現在各路豪傑尊奉漢統,不過是韜光養晦罷了,不出一年,天下必定大亂,而首領隻是占據了一個小小的山頭而已,何以自保?”,高飛故意在最後一句加重了語調,激起了張燕一個不小的吃驚,“高飛先生真知灼見,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高飛見張燕繼而發問,知道是說到了他的心窩裏,“某既然前來投奔,自然是早為張燕頭領打算,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有地盤有人馬才算的上是英雄人物,而首領現在手裏一萬餘人,卻沒有一個穩定的根據地,豈不是荒繆,所以高飛建議首領,先爭得一方城池,然後上表朝廷,領一個州牧,而現在董卓當朝,頭疼的地方多了去,壓根就顧不得這些個地方的紛爭,所以朝廷不會幹預,隻要首領能夠拿得下一池半城,將來天下爭雄的時候,定然會有張燕首領的一杯羮,強於現在百倍!”。
高飛說的興起,而張燕聽的也是雲山霧罩,不過這個殺了自己二當家的人絕對是個文武兼備之人,張燕立馬二話不說,直接下了馬,拉住了高飛,“兄弟真是救我於水火之人,那個郝萌也是活該,死了就死了罷,來來,我與你認作兄弟,今後你高飛就是我黑山軍的二當家了”,一句話說了出來,卻沒有枉費高飛的一頓白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