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中計了”,高飛大呼大意,尚未回過頭的時候,營寨外麵箭如雨下,高飛拔出手中長刀,左擋右避,但是架不住雨點一樣的箭矢,一下子射中了左手臂,身邊的高順不知道從哪裏扯過來一麵盾牌,抵擋在高飛麵前,才不至於被射成了刺蝟。
“為之奈何,送到人家的嘴裏了”,高飛忍著痛,一下子把左手臂的箭頭拔了出來,吐了一口口水,止住流血。
“我拚命保首領性命,一定把你送出去”,高順拿起手中的尖槍,在高飛麵前擋箭,但是左右的兄弟都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未等到箭矢落下,營寨外麵的冀州兵就衝了進來,大肆砍殺,高順看出破綻,直接衝向營寨之外,舉起手中尖槍,氣勢淩人,頓時血漿四濺,倒下了一撥人,不出一刻,高順複衝進了營寨,牽著一匹馬,“請首領速速上馬,高順保主公突圍!”。
“高順讓馬於我,自己如何?”。
“黑山可以沒有高順,不能沒有高飛!請速速上馬”,高順直接把高飛推上馬匹,用尖槍紮了一下馬屁股,那匹馬頓時撒歡開撩,而高順疾馳在馬後,有冀州兵追來,一律尖槍相見,不留情麵。
高飛且在前麵行馬,而身後高順飛馳,護在左右,忽而高順的身側閃出一將,手裏提著一把三尖兩刃刀,明晃晃的直奔高飛而來,高順見勢不妙,也是挺著一把尖槍與那把三尖兩刃刀周旋,但是高順在地上,三尖兩刃刀卻騎在馬上,略有頹勢,而高順見狀,尖槍一掃,直接把那匹馬的雙腿卸了,而馬上之將,憑空一躍,以三尖兩刃刀杵地,此時,他也不去計較什麼前麵騎馬的那個人,倒是挺著兵器來戰高順,高順也是不戀戰,交手了幾個回合,略占下風,瞅準時機,賣了一個破綻,飛奔而走。
倒是留下那個三尖兩刃刀立在原地,而旁邊一個軍士問道,“張頜將軍,如此大好時機,為什麼不追?”。
“前方情勢不明,而且你我初來黑山,地勢又不了解,怎麼可能追的上!”,那個被稱作張頜的人,以手指了指附近的高山密林。
高飛奔馳了幾刻鍾左右,坐下那匹馬疲憊不堪,而高飛左右環視,不見有追兵,方才放心下馬,原來此時已經跑到了黑山北麵,出了張頜營地十餘裏地,而看向馬後,發現還有一人,血跡斑斑,躺在地上,正是高順,身上數十個傷口,手中尖槍不曾離手。
第二日清晨,高飛使人在山下掛了一個“免戰牌”,而那個張頜卻沒有了先前所謂的道義,整天都在山下叫囂,手下副將麴義另外領著一路兵馬偷襲了黑山北部,折了一個黑山北邊的一個寨子,張遼按照著高飛的指示,閉門不戰,黑山北那個寨子地勢平坦,折了就折了,暫且不計較,隻要餘下的寨子,利用黑山的險峻地勢閉門不出,他張頜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
沮授在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聚義廳,但是聚義廳一個人沒有,又尋到了高飛的住處,見到首領坐臥在床,“首領為何掛免戰牌,某昨夜又生出一計,可以掃蕩張頜,令其敗退黑山!”。
高飛臉色一變,“大膽沮授,竟敢計騙我黑山軍!”,左右閃出了數十個刀斧手。
“這是奈何?”,沮授大驚。
高飛從床褥之下,拿出了自己的左手,纏繞著白布,滲漏著血跡,明晃晃的閃在沮授麵前。
“難不成首領昨夜被埋伏!”。
“昨夜公與又生一計,而我高飛折了一千人馬,我兄弟高順差點身死,公與先生初到黑山,張頜隨即而至,我黑山立馬折了一個寨子一班人馬,這未免太巧合!”。
沮授聽到高飛所言,並沒有什麼悲謙神態,“我奉首領為主公,絕無異心,然張頜能夠識破我沮授的計謀,也不過是一時得失,並不能立見高下,而我至則張頜至,我並不能說明理由,如果主公懷疑的話,大可一聲令下,砍了我沮授的腦袋就是!別無二話!”。
高飛手勢一起,嗬嗬笑了起來,而左右的刀斧手旋即退了下去,“公與先生莫要相怪,乃是高飛試先生耳,事情突然,不得不懷疑,先生勿怪!”。
“主公疑心是好事,不過我沮授倒不怕主公懷疑!”。
高飛下了床,雙手扶起沮授,而左手傷痕不能動,定住了那麼一會,高飛盯著沮授的眼睛,忽而哈哈大笑起來,“手臂受傷,懈怠了先生啊”。
高飛的此番行為倒是讓沮授不知了舉措,臉上氤氳了一會,“隻要主公能夠信任我沮授,一時之間的誤會並不要緊”,反手把高飛扶在了床榻上,“主公受傷,應當修養,隻是不知道高順將軍如何?”。
“我兄弟高順,至今昏迷不醒,生死尚不能定論!“,高飛臉色難看,止不住的惋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