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剛明,熟睡的高飛就被左右之人叫醒了,而高飛卻不明大義,假裝糊塗,而周圍之人已經著急的不行了,直言,“昨晚上,中某縣的縣令陳宮劫獄,把曹操救走了,現在去向不知,如之奈何?”。
“什麼?”,高飛顯然一聲驚訝,想要把昨晚的事情擺脫開掉,“那個陳宮竟然救走了曹操,真是可惡啊!下令全縣搜查,不可放過一個可疑之人!”,高飛把方向定在了東南方位,而那個曹操和陳宮早就朝著西北方向跑了,所以,一頓搜索,還是無果,最後兩三天的時間,也是無可奈何,而高飛領著這百八十個人,回洛陽複命。
事情已經辦了三四日,而高飛依舊無果而回,倒是沒有什麼顏麵去見董卓了,不過高飛也是備好了一份說辭,不想卻在董卓府上,見到了李儒,高飛的心一下子提溜到了嗓子眼裏。
“李儒大人好,我高飛拜過則個!”,高飛略施禮。
李儒倒是皮笑臉不笑,“高飛嚴重了,隻是聽聞前幾日,高飛兄弟率人追趕逆賊曹操的事情,我李某也是聽說了,不知道究竟帶沒帶回曹阿瞞啊!”。
“高飛不才,讓那個曹操跑了,暫時無果,無顏複命,還請李儒大人提攜則個!”。
李儒轉了身子,朝著相國府內行走,而高飛也是一般狀況,跟在李儒背後,準備一起麵見董卓大人,倒是高飛提著話題,“高飛在大人府上打擾,而且此番行事倉促,所以不曾與大人打過招呼,實在疏忽,望大人海涵高飛之懈怠!”。
李儒突然轉頭,“高飛大人打趣了,不曾怪罪,都是為相爺辦事,不必如此客套,且隨我一起拜會董卓大人,再做陳情!”。
李儒在前引領著高飛,進了董卓的內堂,見得董卓一身相國的麒麟官服,端坐在高堂之上,而右手之處,立著魁梧大將溫侯呂布,手裏一柄晃眼的方天畫戟,讓高飛看的吃驚,倒是李儒突然回轉身,大喝一聲,“高飛,你可知罪?”。
忽如一道晴天霹靂,高飛感覺到事情的詭異之處,但是想到此地乃是相國府,堂上端坐的乃是董卓,身旁護駕的乃是呂布之後,也就不覺得事情意外,伴君如伴虎,何況鬼道如三國這般風雲曆史,所以,高飛暗自卸了手裏的戾氣,轉而為常態,“這個倒是讓高飛惶恐了,且不知李儒大人所言何事?”。
李儒徑自的走到高堂之上,借著董卓的威儀,輕聲厲道,“莫要以為董卓大人容易遭騙,高飛夥同曹操意圖刺殺相國,狼狽為奸,事發之後,更是私自放走逆賊曹操,還不知罪?”。
高飛看到董卓大人一直未說話,端坐大堂,鮮有的嚴肅,而周身立著的呂布,也是一臉威儀,不過高飛看到此景,倒是不那麼懼怕了,且不說董卓此人無知貪虐,就是這個李儒估計也是在詐人,而高飛顯然不能自亂陣腳,“李儒大人此番說話,想必是有確鑿的證據吧,且拿出來讓我高飛瞧一瞧吧,休要在此地危言聳聽!”。
李儒倒是被高飛一震,不過轉瞬恢複常態,“依你高飛所言,司徒王允大人府上在事發的前日,突然遭遇失竊,但是我李儒徹查一番,卻並無此事,倒是親自詢問了王允大人,大人親口對我言說,七星寶刀是送給了校尉曹操的,而當時你也在場,是還是不是!”。
董卓也在大堂上開口,“是不是有此事?”。
高飛心叫不好,這個王允原來是陰晴不定,竟然將預謀之事告訴了這個李儒,真是叫我自處何地啊!不過高飛的思路突然清晰了起來,“王允大人自然是胡言亂語,我高飛什麼都沒有做,且不要把我與逆賊曹操混為一談!”。
李儒手裏一把羽扇,也不知道是煽風還是已經習慣了這個動作,不過扇子遮蓋住李儒的麵孔之後,瞬間落下的時候,李儒倒是換了一副麵貌,嗬嗬的笑了起來,“曹操本是相爺心腹,此番竟然敢忤逆刺殺,此時此刻,倒是不得不防,而董卓大人剛剛從朝堂之上歸還,見到高飛兄弟緝拿曹操無果而歸,心中不免疑慮,還望兄弟見諒啊,我李儒絕對相信你高飛!”。
高飛倒是自己打著哈哈,“要不是我心理素質過硬,就被你們整死了!”,不過高飛的臉色依舊賠笑,“大人玩笑於我,不敢生氣,能博得君上一片信任,應該的!”。
而高飛過了李儒這一關之後,直接麵稟董卓,“曹操此人奸險,某在中某縣已經可以把他擒下,但是奈何中某縣的縣令陳宮,搶先一步,不肯交給我西北軍,但是某一轉念,由這個陳宮把曹操交付給相國也無不可,況且西北軍不應該與地方之武力衝突,念及於此,才放任曹操於陳宮手中,卻不想這個陳宮與曹操勾結,趁著夜色,兩人雙雙奔逃,無跡可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