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落魄的廟宇之中,竟然聚集了四個奇怪之人,而高飛竟然莫名其妙的參與其中,真是有點人生詭變的感慨,不過高飛的心思剛剛閃過的時候,突然感覺嘴裏被扔進了什麼東西,沒等到反應過來,已經咽了下去。
整個一個囫圇吞棗的感覺,不過高飛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異樣,看著對麵的地上臥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手裏在身上不住的搓泥,而高飛瞬間明白了什麼,嘴裏止不住的惡心,“你這個老乞丐,真是可惡啊!”。
那個叫花子也是不說話,徑自的盤坐在地上,而左右的一個老者一個文士,雙雙都有武器在手,不過倒是讓高飛有些跌眼,一個老者拿著一根鐵拐杖,而另一個人手裏拿著一根細長狼毫筆。
“你們也真是奇怪啊,竟然這般有趣!”,高飛倒是空手在身,徑自的耍了一個把式,“且一起上吧!”。
剛才被打落在地的王二,貼在那個叫花子身旁,而餘下的兩個人,都是手裏生風,腳下快步,呼嘯而來,不過高飛打量著對方,怎麼都不像是厲害之人,不過陣勢不減,高飛倒是也願意應和,手裏起了一個變化,憑空一個響指,脆身響起,而高飛的指尖突然蹦出來一個火苗,火苗見風就長,而一瞬間,儼然高飛的手掌已經被烈火包圍,肆意燃燒,劈啪之聲不絕於耳,倒是讓對麵之人看的驚訝。
高飛這一招乃是《太平要術》之中的烈火掌,而在太平道門之中,尤其善於化物為己用,驅使自然,張角的一身本領全在於引雷,雷聲響處,草木盡毀,而高飛不願意搞那一套太張揚的東西,另辟蹊徑,獨對火焰興趣頗大,悉心研究,練就了一番驅火運用的本領,而這一招烈火掌法,是以火為意念,趨附在雙手之上,掌法如刀,淩厲霸道。
文士之人,手裏搖晃著一根狼毫筆,徑自揮舞,像是招數,也像是在揮毫潑墨,不過瞬間就從對方的筆下蹦出一團黑墨,而方向更是直接奔著高飛而來。
原本以為這一幫人都是些江湖術士而已,並沒有多少真章,不過高飛眼見得一團黑墨奔來,也是馬虎不得,以掌法逼風,一陣熱浪襲轉過去,而黑墨並不止步,但卻搖搖晃晃,竟然被蒸發成氣了。
忽然高飛的身邊,掃過來一根鐵棍,細看的話,竟然是拐杖,上下橫掃,左右掏空,不給高飛出路,不過高飛倒是也覺得有趣,一個翻身瞬移,離開了幾步之遠,輕輕落在了火堆之旁。
“以火發氣,天地為我意”,高飛口中默念著,然後雙手伸入火堆之中,任熊熊火焰灼燒,而原本就被火焰包圍的雙手,卻並不見灼傷,“法道自然,發!”,突然整個廟宇之中,熱浪翻滾,而身下的那個火堆突然像是活了一般,蜿蜒蛇行,火苗上身,直接朝著那四個人的身上奔去。
王二本就是被高飛打的受傷,一時間移動不便,立馬後背就被火苗竄了上去,焦灼難耐,落得一個滿地打滾。
倒是那個叫花子還是略有從容,不過高飛看的出他的吃驚!
“叫花子,怎麼樣,手段還算厲害吧!”。
王二在地上滾了半天,才壓製住了火苗,而其他二人,倒是沒有惹火上身,至於那個叫花子,神情突然詭異起來,而高飛趁勢收回了火力,不想傷及無辜,或者說,他也看出了一點點門道。
招風引雷,驅火運物,乃是太平道一門不外傳之秘法,而張角和高飛同屬於太平道,並無疑問,但是剛才那個文士之人,竟然也可以駕馭墨跡,為他所用,顯然是有些淵源的,雖然不甚精妙,但是也有讓高飛探秘的心情,所以在最後,高飛沒有下死手。
“說吧,你們都是誰,這般詭秘,究竟圖謀何物?”。
破廟之中,儼然遭遇了一場火災,頗為淒慘,而那個叫花子,突然起身,笑嗬嗬的回頭對那個王二說道,“你今天真的是撿到寶了!”。
王二一臉苦水,以為是譏諷,神色難看,倒是高飛有點忍俊不禁,“且不知你們是何姓名,依我看,我們之間還是頗有淵源的!”。
“那個綁你來的漢子,叫做王二,那個瘦弱的老者,乃是胡老爹,書生模樣的人,叫做劉評書,而老叫花子嘛,花丐是也!”。
“你們說的道門究竟是什麼道門?”,高飛發問到。
“先生以為是什麼就是什麼,不過看先生之本事,也不需要與我們多費口舌!”。
高飛哈哈大笑,“換做別人,肯定不知道,但是我高飛並非一般人,所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