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在床榻之上,苦叫一聲,也不知道是後背傷口開裂,還是因為聽到“顏良文醜”兩個人的名字,頓時表情不太自然。
辛評諫道,“顏良文醜二人乃是河北名將,袁紹之倚重,不可小覷,今日率眾來挑戰,也必是有十足之準備,輕易出戰,恐怕有失,還請主公思慮再三,不可莽撞行事!”。
顏良和文醜倆人的名聲,高飛自然是知曉的,而且盛名之下無虛士,想當年韓馥手下上將潘鳳,也是高飛聯手張遼,高順三人,用了誘敵之策,方才斬殺,而顏良文醜,任意一人的本事都當在潘鳳之上,決意不可小覷,而今卻是兩人聯手前來挑戰,高飛自然曉得對手的厲害,至於剛才的慍怒,也不過是高飛氣憤之舉,久不在冀州,剛剛回來,就遇到如此大事,而且前事未卜,高飛也應該發發脾氣的,至少讓大家見識一下,他這個冀州之主,虎威未減。
高飛側轉腦袋,感覺身體略好一些,詢問左右,自己傷勢如何?
辛昆上前,“主公後背之傷,乃是被鈍刀所傷,刀口雖然觸及骨髓,但是並未深入,所以性命無虞,隻是傷口耽擱時間日久,怕是感染,方才辛昆,有請冀州最好的醫師,前來為主公診斷,醫者所言,尚需數日調理之下,方才能夠痊愈”。
其實高飛也能夠猜測自己的傷勢如何,兩日奔波之後,還能夠坐在這裏傷腦筋,應該是沒什麼大礙的,不過剛才有意轉移一下思緒,也是在著重考慮對付袁紹之事。
袁紹這個人,高飛並沒有見過,但是這不妨礙高飛對他的了解,由於有了曆史上的前瞻性,諸多東西也不用困惑,袁紹與曹操是同一時期的人物,基本上後來的任務就是給曹操陪練,其人鼠目寸光,高傲自大,自恃“四世三公”的名號,實際上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官二代而已,紙上談兵可以,實際的能力就是一個草包,而就是這麼一個慫貨,居然也可以看透冀州城空虛,並且準備乘虛而入,實在有悖常理,所以袁紹的背後,一定有高人在謀劃,而念及於此,高飛想到了一個人——田豐。
卻原來顏良文醜,本不在冀州,袁紹久攻冀州不下,這才遣來了本部之精銳,河北名將顏良文醜前來助陣,並帶領精兵一萬,高飛知曉此處的時候,暗自發笑,如此大動幹戈,不過圖謀的就是一個冀州城而已,袁紹原先的五萬兵馬,再加上顏良文醜的一萬精兵,足足有六萬餘人,可謂傾巢而出,拿下冀州城可謂富裕啊,但是袁紹的河北老窩將何以自保?
高飛不顧後背白布纏身,徑自的下了床榻,對眾人道,“既然顏良文醜前來聒噪,自然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諸君有誰敢戰此二人?”。
其實現在冀州的將領不多,值得擔當大任的隻有張遼,張頜,高順三人,其餘都是九流角色,不堪大用,而高飛現在身上有傷,自然不能上陣殺敵。
辛評辛昆兩兄弟再諫道,“此二人誠不可與之爭鋒,怕折了諸位將軍,有損士氣,主公斟酌啊!”。
高飛自然知道顏良文醜的厲害,而他現在更想知道另一件事,便把目光落在了高順的身上。
“左右參事憂心冀州大事,某感激不盡!”,高飛對著辛昆辛評兩人說道,“以卵擊石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既然袁紹敢派出精銳,我高飛也不能認慫,而顏良文醜,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兩個莽匹夫而已,力敵不可,智取便行!”。
刺史府內,文臣武將並沒有新鮮麵孔,可見高飛當初推行的聚賢令,收效甚微,基本沒有名士前來投奔,高飛慨歎一句,還是沒有什麼名望啊,倒是那個草包頂著“四世三公”的名號,招搖撞騙,卻雙眼蒙塵,不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