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正是王允的壽誕之日,所謂人生七十古來稀,這王允也算是長壽,而且膝下還有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兒貂蟬,也算是完滿。
卻說這王允本是老來得女,想那五十幾歲的體格子,還能生出這麼這麼漂亮的女兒,倒是讓人羨慕,而現在府中往來之賓客,也都是誇貂蟬傾國傾城之容顏,其中還有不少人為自己的兒子孫子來上門做媒呢!王允倒是皆哈哈而笑帶過,“我這女兒啊,不聽話的緊啊!”。
其中一位賓客卻說道,“這女兒終要出閣,且不知中意什麼樣的男子啊?”。
王允對於眾人稱讚自己女兒的溢美之言,倒是都一一接下了,“我這女兒啊,最喜歡馳騁疆場的大英雄了,她可是說隻有這天下第一的英豪人物才配娶她的,倒是說笑了!”。
“美女配英雄,這個自然嘛!”,賓客之中,有人搭話道。
這王允府內此時可是好生熱鬧,從那正午之時,便絡繹不絕有人前來拜訪,奉上一份禮物,對王允老爺子道上一句吉利話,然後被招呼進內堂,敘舊嘮話,而院落之中,也早早的搭上了一個戲台子,專門起來戲曲名家,登台獻曲,人來人往,熱鬧的緊呢!
這個王允老爺子專門立在門口,迎接往來之賓客,正在與大家敘話的時候,府外突然一聲馬聲嘶叫,眾人循聲看去,卻是一匹全身通紅如血的赤兔馬,馬上端坐一位氣宇軒昂之將軍,手裏擎著一柄純鋼的方天畫戟,橫立馬上,頭上一頂束發紫金冠,腳下蹬著一雙穿雲琥珀靴,腰間圍著一條風火麒麟腰帶,身上覆著精鋼鎧甲,披著一個百花白袍,颯颯英姿,卻正是溫侯呂布。
眾人看見其人,一眼便知不凡,這呂布倒是丟武器於馬下之人,一個幹淨利落的翻身,輕聲落地,不起一粒土灰,大步前向,雙手拱了一個禮,聲音發於丹田,道,“溫侯呂布,恭賀司徒大人七十大壽,特獻上一份禮物,聊表心意!”。
說話之間,身旁已經有人遞給溫侯一個錦繡盒子,呂布單手接下,又雙手遞給了王允大人。
當眾拆開別人給的禮物,當是冒失之舉,王允倒是接下之後,交給身邊的下人收好,呂布又道,“王大人是七十大壽之喜,何故親自在門迎客?”。
這周圍的人見到呂布也前來道賀,紛紛都鑽進府內了,卻不在這裏湊這個熱鬧,呂布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長安城裏惹不得的人物,所以眾人都懼怕他,而這個呂布卻獨獨對司徒王允,頗為有些禮儀,因為不看僧麵看佛麵,這個溫侯呂布可是看上了人家女兒的,雖然現在還是八竿子打不著,但是呂布對於未來這個老丈人,還是頗有分寸的,在軍營之中,便收到了請柬,馬不停蹄的便去尋了一份禮物,正等著討好這個老丈人呢!
王允回答道,“我這一門人丁不興,想我王允已經七十的歲數,膝下卻隻有一個弱女兒,無兒可撐門庭,所以隻能親自迎接往來賓客,倒是無法,何時卻能夠招來一個女婿,卻也好頂得上半個兒子啊!”。
呂布見這王允一番說辭,便是心中大喜,“大人啊,我呂布願為大人門上之婿!可好?”。
王允哈哈大笑,“溫侯說笑了,今日乃是老夫的壽辰,且入得府中,熱鬧一番,倒是不急此事!”。
呂布頓首道,“奉先的確是一番真意,司徒大人可要成全啊!”。
王允見這周圍無人,倒是悄悄附上呂布的耳邊,輕聲說道,“溫侯勇武天下,人中之龍,小女若是攀上溫侯大人,自然是歡喜之事,隻不過此事卻得等相爺點頭,若是溫侯有心,且待相爺歸還長安,我當向董卓相爺請求婚事!”。
呂布大喜過望,低聲一句,“小婿這裏拜見嶽父大人!”。
王允接住呂布施的跪拜禮,“溫侯休要如此!卻得相爺允諾,再拜不遲!”。
旁人有看見這一幕的,卻說,“這呂布倒也是習慣給人家當兒子,此刻倒是以王允之女婿自稱了,一個女婿半個兒,這呂布倒是姓丁姓董姓呂還是姓王啊?”。
這呂布倒是耳朵靈敏,一個回身,兩隻大眼直瞪著那個低語之人,也算是呂布今天心情不錯,否則依照之前的秉性,這低語之人早就死於畫戟之下了了!
呂布隨即起身,入得府內,倒是把那個低語之人嚇的夠嗆,屁顛屁顛的跑的沒影子了,正待王允心中暗笑的時候,卻又有一人前來,正是郎中令李儒大人。
人未到聲音先至,這個李儒卻在百米之外,便揮舞著一柄羽扇,恭賀道,“東海長流水,南山不老鬆,恭賀王允大人七十大壽,某李儒來的晚了,大人不會怪罪吧!”,李儒一樣瞥見府外的赤兔寶馬,便已經知曉呂布先到了。
“李儒大人能來,老夫真是蓬蓽生輝啊!”。
“見笑了,我李儒不過就是一個區區的郎中令而已,三公之位不敢說,尚在九卿之外,實在是官位低微,怎敢在司徒大人麵前獻醜,實在是見笑了!”,李儒微微低身,抱了一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