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帝見這四人可算是走掉了,方才擦掉腦門上的冷汗。
李榷郭汜數人出得皇宮之內,調譴軍隊,完全占據了長安城中之所,一切事宜都掌握在李郭二人手中,儼然就是董卓第二。
在郿塢之內,李榷郭汜派人去尋找董卓的屍身,隻找到了些零碎皮骨,又命人以香木雕刻成形體,七拚八湊,安排得當,算是把董卓的身子拚出了個大概,然後挑選吉日,大設祭祀,受封“武烈西北王”,風光入葬,然而入葬的當天,本來風朗雲清卻突然天降雷雨,憑空霹靂,電閃雷鳴,正好一聲劈了董卓的棺木,屍身滾落,散亂四地,沒有辦法,李榷隻能候晴再葬,命人把棺木擺正,屍身湊齊,又複有雷聲擊落,如此反複不下三次,董卓的棺木始終無法入葬,可見董卓之罪孽深重,罄竹難書,蒼天之恨董卓亦已如此!
且說李榷郭汜二人大權在手,殘虐百姓,而且還暗中派遣心腹之人侍奉在獻帝左右,觀察其動靜,獻帝之境況,有如墜入荊棘之中,處處受困,而且朝廷裏的大小官員的升降也全部被李榷郭汜二人操縱,無人敢有怨言!
西涼馬騰因為向李榷郭汜二人討要官職被駁而心頭火起,聯合了並州刺史韓遂,舉兵十萬來犯長安,卻說這馬騰也並不是一個莽撞漢子,之所以有把握不遠來犯長安之地,還有一個原因。
原來事先曾經使人入得長安城內,暗中結連侍中馬宇,諫議大夫種邵,左中郎將劉範三人為內應,共謀賊黨。
此三人密奏獻帝,封馬騰為征西將軍,封韓遂為鎮西將軍,暗中傳授密詔,並力討賊。
當下李榷郭汜、張濟樊稠四人聞說馬騰來犯,便商議對策,張濟說道,“馬騰和韓遂二人遠道來犯長安,隻宜挖掘深溝高壘,堅守長安之地,以做抵禦之計,百日之內,彼兵糧耗盡,必然自退,到時候引領一隊兵馬追擊,則此二人可擒矣!”。
時李榷郭汜手下還有二將,名為李蒙、王方,站出來說道,“這不是最好的計策,給我兄弟兩人萬餘精兵,定然能夠斬殺馬騰韓遂二人,到時候提著此二賊的頭顱前來獻與將軍!”,這李蒙、王方二人見李榷郭汜略有疑色,又說道,“我二人在此立下軍令狀,若是不能斬殺馬騰韓遂之流,我兄弟二人提頭來見!”。
李榷說道,“長安西北兩百裏之處,有一險峻山勢,易守難攻,可以讓張濟樊稠二人屯兵於此,堅壁守之,令李蒙王方自引兵迎敵,可也!”。
張濟樊稠雖有異議,卻也奈何不得,隻得聽從李榷郭汜之安排,李蒙王方二人點兵一萬五,離長安二百裏之外下寨,靜等馬騰韓遂前來。
這李蒙王方都是屬大蛇的,人心不足,前番見得驅趕呂布而走,便得意忘形,也不把這馬騰韓遂之流放在眼裏,所以才會放出如此豪言壯語!
西涼兵馬趕到長安城外兩百餘裏的地方,正好撞見李蒙王方的隊伍,兩廂對峙,拉開陣勢,西北軍陣營之中,為首的乃是兩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頭戴將軍盔,身著將軍鎧,正是馬騰和韓遂二人,且說此二人當年乃是過命的兄弟,後來更是結拜金蘭,同生共死,所以這馬騰一招呼韓遂,韓遂便立即提著五萬人馬來給他哥哥馬騰助陣,共犯長安。
馬騰端坐一匹駿馬之上,指著對陣的李蒙王方罵道,“國之反賊,誰去擒之?”,言未絕,隻見到一位少年將軍,麵如冠玉,眼若流星,身體似虎,長臂似猿,頭上頂著七色雉羽盔,腰間係著五彩琉璃帶,手持長槍,坐騎駿馬,從陣中飛出,口中喊道,“爹爹,孩兒定斬那廝!”。
原來這位少年將軍是馬騰之子馬超,年方十七歲,英勇無敵。
那王方見得對麵來了一位少年郎,不以為意,躍馬而出陣營之中,雙手擎著兩把開山斧,招呼而去,這王方未及出手,便被那少年郎馬超,一槍刺於馬下,嗚呼哀哉了!
馬超一槍便結果了王方,自然令李蒙大吃一驚,而馬騰倒是不以為意,儼然對他的這個兒子自信的很!
馬超見王方已死,便撥馬而回,那李蒙見到自己的兄弟王方已死,雖然心頭震驚,卻也立馬有了對策,隨即從本方陣中趕來,一口大刀橫置,卻在馬超背後欲下黑手。
韓遂在本陣大喊,“侄兒小心,背後有人追來!”。
韓遂已經急的火急火燎,而他的大哥馬騰卻全然不擔心,“兄弟放心吧!馬超自由分寸!”。
當時李蒙已經驅馬而至馬超背後,手裏一口大刀,已經作揮舞狀,目標正是馬超的後心口,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勁風吹過,卻不知是誰倒在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