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酒論酒(1 / 2)

有一官員獻上了數十匹絹布,被董承撕扯開來,扯成繩子,一頭拴在獻帝的身上,一頭有人在邊上牽扯,方才把獻帝放到小船之上,繼而是伏皇後,然後董承、楊奉、韓暹數人也都跳到了小船之上。

可惜小船太小,隻能容納數十人,而身後還有眾人想要上船,韓暹立在船後,手中持劍,有爭強上船者,盡被砍翻於水中!

小船顛簸,好在時值深秋,黃河之上並無風浪,所以勉強劃到對岸,等到獻帝及皇後抵達彼岸的時候,獻帝還欲使人把船劃過去,再接一程,但是不想,反省過來勁兒的賊人已經追了過來,自然不能再回船。

賊人在對岸大肆砍殺,哭聲震天,獻帝心有不忍,但是亦無可奈何,而且獻帝身邊,現在隻有十餘人了!

渡過對岸,董承又尋到一輛牛車,讓獻帝等上,而牛車卻沒有牛,不得已,隻得剩下的幾個護衛輪流在前麵拉扯,方才把獻帝和帝後拉到大陽地界。

大陽乃是一個小小郡縣,四處無人,連年的戰禍和天災,已經讓這個小小的郡縣如死城一般,了無人煙,而到了晚上,獻帝也隻能居住於一處瓦屋之中。

董承在附近山頭上尋找到了一些野菜,瓜梗送來與獻帝,簡直粗糙不能食,不過果腹之餘,獻帝與帝後也挑剔不得,他們倆還算是有吃的,而旁邊的其他人,一直在餓肚子!

由於有黃河阻攔,李榷郭汜之人一時半會,倒是追趕不到此地,所以獻帝一行便有了喘息之機,熬過一宿之後,獻帝精神不振,不過依舊要奔走,而先前之牛車實在是不適用,獻帝便棄牛車步行!

韓暹之人,與眾不同,獻帝之前並不相識,所以怕韓暹生出異心,獻帝便封韓暹為征東將軍,以安其心,但是讓獻帝為難的是,封了韓暹為將軍,身邊卻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賞賜,這時候獻帝才想到了那個捧著十幾匹絹布的官員!

獻帝一行起身之前,突然有一人尋至,乃是太尉楊彪,當下君臣相見,悲情不已,楊彪乃雲,“這李榷郭汜二人反心已起,奈何張濟將軍卻不為所動,某舊日與張濟將軍相識,願意前去做說客,以保陛下無虞!”。

獻帝悵然曰,“如此最好!”。

當時獻帝行到安邑縣,卻有安邑縣縣令前來接駕,但是這個安邑縣也實在寒霜,啥都沒有,臉縣令的府衙也沒有,縣令稟告曰,“小縣之內,實在寒霜,前年黃巾賊人瘋起,府衙也被拆了,百姓也大都走了,隻有數十戶人家!”。

獻帝無奈,隻得被安排在茅屋之中,既無門關閉,又無窗戶遮擋,四麵透風,寒酸的很!

卻說太尉楊彪前去張濟之處,張濟見楊彪前來,卻好生接待,楊彪見狀,忙呼道,“君主尚且受苦,臣下不敢如此!”。

張濟自然知道楊彪的意思,隻是裝作糊塗而已,說道,“不知太尉所言何事?”。

楊彪說道,“難道將軍不知,李榷郭汜叛亂,意欲截殺獻帝,為大逆不道之所為,將軍身為漢室臣子,如何不誅殺賊人,護駕左右?”。

張濟依舊裝傻充愣,“長安之時,李榷郭汜二人作亂,正是我張濟把獻帝從虎穴之中救出,卻如何喚作不誅殺賊人,不護在左右!”。

楊彪見說不清楚,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說道,“長安之事乃是李榷郭汜二人內鬥,現在卻是此二人聯手欲害獻帝,將軍肯坐視不管乎?”。

張濟聞言大驚,“獻帝性命不保乎?”。

張濟之話,在楊彪聽來,已經是明擺著在顧左右而言他,隨即大怒道,“我以為將軍乃是漢室之忠貞之臣,不想卻與那董卓之流無異,某楊彪看走眼了!”,遂揚袖而去,張濟也不複阻攔,任由其離去。

這時候,張濟身邊的副將說道,“某實在不明白將軍之意!”。

張濟笑道,“你要是明白了,那你就是將軍了!”。

副將隨即低首道,“某不敢,不敢!”。

正在此時,張濟所在的軍帳之前,飛過來一隻信鴿,盤旋落下,張濟笑道,“快快取下那隻信鴿!”。

副將自告奮勇,抓到那隻信鴿之後,扯下信鴿腳上綁著的竹簽子,交到張濟的手中。

竹簽子裏麵有一張紙條,上書一行字,乃雲,“獻帝已經東渡黃河,當往東南”。

副將在一旁佇立,張濟把紙條扔給副將手中,副將倒是顯得手足無措,“此乃將軍之密事,某不敢揣摩!”。

張濟說道,“看吧,看看你能看出什麼東西出來?”。

副將把那張紙條攤開在手中,念道,“獻帝已經東渡黃河,當往東南”,副將雖然念了一遍,卻不知何意,隻是說到,“將軍乃是與人謀劃大事!”。

“孺子可教啊!”,張濟見到自己的副將可算是開竅了,便繼續問道,“你以為本將軍在與誰謀劃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