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正待對眼前的山賊出手的時候,突然從背後闖出一人,大喝山賊,在山賊意外之餘,高飛也是著實一怔,“哪裏冒出這麼一個冒失鬼啊?”。
隻見對方是一個精壯漢子,半露臂膀,身著一件五顏六色拚湊出來的衣服,而在腰間之上還掛有一個銅鈴鐺,一蹦出來的時候,鈴鐺“鐺鐺”作響,而高飛倒是以為奇怪,至於那十幾個山賊,也感覺摸不到頭腦,問道高飛,“你們是一夥的?”。
高飛搖頭,示意與此人並不相識。
山賊裏首領之人,當即大笑,“就你一個人,也敢出老打抱不平,我看你是活的膩煩了!”,便欲出身,手起刀落,直接招呼那漢子。
“讓你們一起上來,老子怕甚!”,那精壯漢子手無一物,隻是一個晃身,便躲過了山賊首領砍來的一刀,而身形晃動之餘,那個銅鈴脆聲不止,而在此時,高飛的腦子倒是一愣,似乎他已然知曉那精壯漢子是誰了。
高飛驅散眾人遠觀,並不打算再出手,因為這十幾個山賊,實在不是那人對手,而身旁的許褚倒是詢問,“主公,我看此人不凡,但是何故在腰間掛上一隻鈴鐺呢?鈴鐺一響,不是便暴漏自己的身法了嗎?”。
高飛笑道,“許褚有所不知,所謂藝高人膽大,真正的高手不懼對方知道自己出手的功法,這才是此人的厲害之處!”。
果不其然,十幾個山賊蜂擁而上,刀法亂砍,未傷對方一根毫毛,反倒是一個個被打的血肉橫飛,精壯漢子奪過一把短刀在手,一字拋出,十幾個人盡皆被刀鋒割喉,呈現血崩之勢,倒地難起。
當地百姓見山賊被殺,大呼不已,稱呼那漢子為“英雄”,而那漢子回頭見高飛之眾,麵露鄙夷之色,繼而便往南去。
“英雄留步!”,高飛叫住那個漢子,說道,“未請教英雄姓名?”。
那漢子說道,“英雄也是你叫的,枉你一行眾人,見山賊欺負百姓,竟然安之若素,枉為男兒!”。
高飛笑道,“天下紛亂,到處都是山賊兵痞,為禍鄉裏之人多了,英雄以一己之力,能殺的完嗎?”。
精壯漢子聞言,隨即便站住回身道,“殺不了別人,還殺不了你嗎?一眼看你,便知是為富不仁之人,殺你也不冤!”,隨即手中的短刀飛出,直取高飛咽喉。
高飛笑聲未止,而飛來的短刀陡然停在了半空,又回轉了回去,因為高飛以雙指之力,把精壯漢子的短刀又擲了過去。
精壯漢子側身,短刀沒地,而許褚驅馬上前,說道,“不勞主公動手,某來會一會這個奇異之人!”。
許褚手持鐵錘,飛身而出,朝著要害之處,雙錘擊去,那精壯漢子見狀,也並不吃驚,腳下運勢一轉,躲過錘擊。
“你是何人?”,那精壯漢子問道。
許褚不答,反而快攻,“你又是何人?”。
“某乃是甘寧甘興霸,你卻是何人?”,精壯漢子自稱為甘寧,但是手裏並沒有武器,剛才從匪眾之中搶奪過來的短刀,已經插入地下,所以現在隻能以空手搏於許褚!
許褚見對方說出名號,方才喊道,“某乃是譙郡許褚!”,言未絕,雙錘生風,取甘寧胸前,甘寧躲過之後,大叫道,“汝欺我沒武器耶!”。
高飛早在馬上聽得一清二楚,那漢子自稱甘寧,卻被高飛早就猜到了,衣裳五色,身係銅鈴者,隻能是號稱為“錦帆賊”的甘寧,不過至少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甘寧還沒有落草為寇,好為遊俠,所以才會出手殺匪。
高飛大笑道,“原來是甘寧兄弟,我這手裏卻有一把刀,不知稱不稱手?”。
高飛手裏一送,一把鍛鐵長刀飛出,正好落到了甘寧的手裏,甘寧左眼看去高飛問道,“你認得我?”。
“並不認得!”。
長刀在手,甘寧化守為攻,擊擋對麵的鐵錘,反問高飛道,“不認得我,攀什麼親故,老子正是你家爺爺,要取了你的性命!”。
高飛立於馬上,氣定神閑,笑聲不止,“甘寧兄弟好為遊俠,隻是不知高飛何處得罪了兄弟,竟然要殺了在下!”。
甘寧與許褚二人龍爭虎鬥,而聽得那人喚作高飛,甘寧倒是問道,“山賊出沒,汝不殺山賊,反而圍觀,此乃第一個罪過;甘寧殺賊,汝不出手相助,竟然譏言諷之,此乃第二個罪過;看你也是個富貴之人,想必定然為富不仁,此乃第三個罪過,難道這還罪不當死?”。
高飛喚許褚停手,而甘寧卻並未收刀,刀鋒所向,轉而來投高飛,許褚欲攔住甘寧,而高飛在馬上喝道,“你想要用吾之刀害吾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