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夏侯惇正與許褚大戰之時,這韓暹卻被高飛所傷,倉皇逃竄,而夏侯惇見韓暹有失,也不戀戰,收起兵馬奔回。
其實夏侯惇之所以收兵,倒不是因為韓暹受傷,而是因為許褚這個對手,實在難敵,所以夏侯惇不想以硬碰硬,戰爭的藝術性就在其中,不是單純以人數或者以裝備論勝負,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而真正有韜略之人,從來不屑於舞刀弄劍,孫子所言,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
韓暹與夏侯惇的軍馬既去,高飛即喚來許褚,令其時刻護佑在獻帝左右,而虎威三十六人,全副武裝,時刻待戰。
許褚自然知道主公的用意,便道,“依末將之見,那獨眼的將軍實力不凡,主公當小心才是!”。
高飛笑道,“你可知道那獨眼的將軍是誰?”。
許褚啞然,“之前我曾經相問於他,不過並沒有答複我!”。
“你知道那獨眼將軍為什麼不道出性命嗎?”。
許褚不解,思允片刻方才答道,“難道那獨眼將軍想要掩飾的,不過是幕後之人!”。
高飛稱是,“那獨眼將軍喚作夏侯惇夏侯元讓,乃是曹操的表兄弟,鄆城之戰之時,曾經以眼珠為食,裂人肝膽!”。
許褚恍然大悟,“原來是袞州曹操搞的鬼,不過這夏侯元讓的名聲,我許褚也是聽過,不可小覷!”。
高飛顯露出可惜之意,“可惜真正的猛將,已經掩在黃泉之下,未逢與其對手,乃是一大遺憾啊!”。
高飛所指之人,便是號稱“古之惡來”的無雙猛將典韋,死於呂布之手,護主而亡!
許褚見主公略有悲戚,乃雲,“主公勿擾,江山代有猛將,吾明日便把那夏侯元讓擒來!”。
高飛轉笑,說道,“現在你的任務便是保護獻帝的周全,至於這韓暹與夏侯惇,且讓我高飛來會一會!”。
許褚退下,而楊奉與董承之人,麵色難堪,趨於高飛麵前,問道,“前方乃是何人攔住鑾駕,聲勢似乎不小!”。
“難道諸位大人怕了嗎?洛陽離冀州乃有將近千裏的距離,途徑數個州郡,勢力無數,有人攔住鑾駕,有何大驚小怪!”。
楊奉和董承二人自知行為有失,乃雲,“我等憂心聖駕安危,請高大人勿擾!”。
天子有所擔憂乃是正常的,獻帝這小半輩子就受人控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總有人來算計他,也算是一顆瘦弱的心髒,遭受不了太多的挫折,而高飛對楊奉與董承及獻帝數人打下保票,定然平安無事到得冀州。
如果隻是高飛一行人的話,他也不會懼這夏侯惇與韓暹,想當初他在徐州遇難的時候,憑借著許褚與虎威三十六便從劉備固若金湯的城中走出,如今這點事也算不得什麼,不過有了獻帝與朝中重臣這個累贅,高飛倒是不得不算計一下,如何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取勝於夏侯惇!
高飛眾人,就在洛陽城外不遠之地下營紮寨,算是楊奉和董承手裏的一千人馬,現在高飛總共能夠調動的兵力,也就是一千兵士再加上虎威三十六人,而許褚貼身保衛獻帝,當不做數。
現在高飛所料想的東西,不是如何過的了夏侯惇這一關,而是曹操究竟意欲何為,慫恿白波帥韓暹在洛陽之外不足數裏的地方劫掠聖駕,可不是一個好主意,曹操有很多種選擇,完全可以在獻帝之行途徑袞州地界的時候再出手,但是他卻提前下手的時間與路線,實在讓高飛琢磨不透。
而且曹操僅以數千兵馬及夏侯惇來助韓暹,也未免小看他高飛,所以高飛狐疑不止,這完全不像是曹操行事的套路,按理說,經過鄆城一劫之後,曹操行事的風格是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怎麼會出如此險招,縱使這夏侯惇劫掠獻帝成功,此地離袞州也是千遠萬遠,難道他就不怕在半路上又被其他人截胡嗎?看出獻帝價值的人,以現在來看,可不在少數!
就在高飛思慮不已的時候,袁翎兒突然闖到了高飛身邊,而高飛的眼光陡然一亮,見是袁翎兒便問道,“你可會下毒?”。
袁翎兒不解道,“我可沒對你下毒,你若是中毒了,可不幹我的事!”,袁翎兒一邊說,一邊湊到高飛的麵前仔細觀看,“你這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啊!”。
高飛突然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又問,“我問你,你可會在水中下毒,不致命卻可以讓人渾身癱軟無力?”。
袁翎兒的眼珠子一轉,問道,“你要下毒?”。
高飛稱是,而袁翎兒倒是很為難的樣子,“我倒是知道一種毒藥,可以混在水中,無色無味,可以讓人全身癱軟無力,半月之後方可恢複,不過翎兒手中可沒有!”。
高飛略顯疑心,“當真沒有?”。
在高飛的目光之下,袁翎兒倒是有幾分躲避,最後方才吞吐道,“隻有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