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眉頭稍微舒展,乃說道,“臣已然說過了,許都生變,兵馬不可在外,想必此時冀州之內的情況不會好過,許攸勸諫主公,即刻派遣一隻軍馬,或許還能追上高飛所部,不必要勝之,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就好,高飛之禍事,便是主公之幸事!”。
其實之前許攸說了一大氣,袁紹一點都沒有聽見,當他得知淳於瓊可能通敵之時,已然氣炸了,這個時候卻頭腦清醒,以為許攸之話有理,乃問道,“誰人可領兵去追高飛所部?”。
這個時候,淳於瓊乃請纓道,“淳於瓊願意將功折罪,去追高飛所部,定斬華雄!”。
袁紹頗有猶豫,如果這個淳於瓊真的叛敵的話,此時若派兵出戰,恐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了,所以袁紹還在猶豫,而此時許攸倒是諫道,“某以項上人頭為淳於將軍作保,如有差池,軍法處置!”。
袁紹思慮再三,料得這淳於瓊的家眷還在河北之內,應該不會帶兵而逃,又加上許攸作保,便下令說道,“著前將軍淳於瓊領兵一萬,追擊高飛所部,輔之後將軍韓猛,共計兩萬人,不得有誤!”。
淳於瓊與韓猛二人盡皆領命,提攜軍馬便奔高飛所部而去,其實袁紹之所以還要派上一個韓猛,目的就是為了製約淳於瓊,到時候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亂子,也好有收拾殘局的人!
布置已定,代郡之中大平,袁紹便意欲坐鎮代郡之內,靜等淳於瓊及韓猛二人的好消息,而許攸則不以為然,反諫於袁紹,“代郡之內雖然無事矣,但是恐上穀城中大事難定,還請主公班師回河北,以援救上穀城!”。
袁紹笑道,“上穀城中有田豐,大事可定,不必憂心!”。
許攸苦笑道,“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談何不用憂心,就算是兵聖孫武亦不是沒有敗績,此番上穀城中,許攸料定田豐難勝!”。
袁紹大怒,“休要胡言亂語,你究竟有何根據乃說上穀城中必敗,先前田豐已然於城中給我來信,說是已經困住高飛於上穀城下,須臾之間便可取下高飛頭顱!”。
許攸不置可否,“且先等取下高飛頭顱之時再說這般話語也未遲!”。
聽聞許攸之話,袁紹亦開始在心中嘀咕,因為按照原本的計劃,代郡之內的事情不會這麼結束,而現在代郡已平,他袁紹的確沒有什麼理由在留在代郡之中,所以返身回河北也未必不是一條好建議!
不過這許攸不給袁紹任何的台階下,如果袁紹陡然下令回軍,倒是顯得頗沒有麵子,所以袁紹略顯遲疑之色,而許攸亦不是沒有頭腦之人,最後一句苦諫道,“代郡之內簡陋異常,還請主公返身回河北,以策萬全!”。
這個時候,袁紹倒是作點頭之狀,“子遠之言有理,明早班師回城!”。
許攸又諫道,“不如現在就動身!”。
即刻動身,對於袁紹似乎有點勉為其難,不過高飛此人詭計多端,倒是不能給其留下太多的時間,既然要回城援助上穀,那就得兵貴神速,“好,下達軍令,即刻班師回河北!”。
袁紹的五萬大軍,已經去了兩萬人馬,還剩軍馬三萬,大將三員,浩浩蕩蕩的奔赴上穀城去!
卻說在上穀城下的高飛眾人,苦戰於田豐的五行大陣之中,顏良及高覽二人纏住高飛不放,而且鬥獸困,勝利的天平已然偏見性的往田豐之處偏頗!
哥舒玲瓏及鬆讚幹雲二人的狀況更差,赤橙兩軍逼迫的緊,完全無脫身之法,而熊大王對決文醜等眾,亦討不到任何的便宜,雖然這文醜已然斷了左臂!
當時田豐立在城牆之上大笑道,“今日上穀城下,便是你高飛的死地!我田豐念舊情,且給你高飛一個全屍吧!”,繼而便是爽朗的笑聲!
高飛戰於城下,隻見到顏良等人及七路軍馬競相來廝殺,高飛倒是有條不紊的用龍淵劍抵擋,繼而從懷中之處,陡然抽出一個物體,眼睛不視,斜射飛出!
一道寒光所至,已然飛於城牆之上,而站立於城牆之上的田豐見狀,陡然身子一避,正好一見到一把匕首射中了城牆縫隙之中,那田豐雖有驚險之狀,卻笑聲更甚,“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嗎?”。
高飛亦朗聲笑道,“這是你給我出的主意,隻要殺了你,這五行大陣便可破解,不是嗎?”。
須臾間,高飛已然翻身上了城牆之上,手中龍淵劍正好抵在田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