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的麵龐之上陡然現出一片紅暈,便說道,“實在是衣物已髒,貂蟬無法,方才為高大哥沐浴更衣的!”。
高飛感覺酒勁已退,便起身說道,“我在這裏實在是不太方便,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吧!”。
說話間,高飛已經起身,而貂蟬倒是驚訝不已,當即便扭轉頭顱,側身過去,口中還輕聲喃喃道,“不知高大哥這是何意?”。
貂蟬之驚訝反應,才讓高飛注意到自己正一絲不掛呢,而且由於剛才心中一絲邪念,下身已經傲然挺立,而高飛更是大窘,“是高飛冒昧,嚇到蟬兒了,我這就出去!”。
高飛陡然坐在木桶裏,不過發現這木桶實在是女式的樣式,體積略小,明顯不太容納的下高飛碩大的體型,高飛在慌張之間,倒是把木桶中的水溢出了好些,一時間,這房間之內倒是水花四濺!
貂蟬背對著高飛倒是嗤笑了起來,“蟬兒也不是小姑娘了,識得男子氣概,不過此時還未名門正娶,蟬兒倒是不願意這樣……潦草的委身……委身於高大哥”。
高飛窘迫的不行,讓自己去對付一個如饑似渴的dang婦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像是貂蟬這樣的單純女子,倒是可把玩而不可褻瀆,高飛的招數便完全不管用了,而且高飛也的確不願意去傷害貂蟬,即使是自己現在脹火難忍!
高飛坐在木桶裏,倒是啞然失笑,“是高大哥邪火上身,胡思亂想,蟬兒這般的女子,高大哥肯定得要八抬大轎迎娶過門才是,不能草率,不能草率!”。
高飛壓住身子裏的火氣之後,倒是說道,“高大哥坐在蟬兒的洗澡桶裏,實在是不妥,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且待我洗完之後,再行離去!”。
這個時候,貂蟬又發出了銅鈴般的笑聲,乃說道,“蟬兒為高大哥擦背!”。
貂蟬把胸前的發髻往後收攏,挽上袖子,露出藕白一般的胳膊,手裏拿著一塊毛巾,躲在高飛的背後,輕輕的擦拭了起來,而高飛倒是很享受這種靜謐的時光!
就在高飛輕輕閉上眼睛的時候,貂蟬陡然晃動身子,到了高飛麵前,睜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高飛身前瞧來瞧去,而高飛察覺之後,乃說道,“非禮勿視,你這小丫頭這麼恁的大膽!”。
貂蟬倒是不以為意,繼而雙手伸入木桶之中,倒是撥弄了起來,而高飛見狀,乃說道,“我的衣服呢?洗了嗎?”。
貂蟬點頭,繼而說道,“這水已經涼了,我還是再去熱上一鍋水吧!”。
原來這貂蟬並沒有調戲高飛的意思,隻是在試水溫而已,不過高飛倒是說道,“既然我的衣服已經洗了,你便到我的屋子裏去,床榻之旁有一個箱子,給我來一件合身的衣服,我今晚總不能在這木桶裏待上一晚吧!”。
貂蟬聽聞高飛之話,便放下袖口,先去燒了一些熱水,又去給高飛取了衣裳,而高飛倒是問道,“怎麼今夜府中這麼冷清,我還沒有回來,怎麼所有人都睡下了?”。
貂蟬笑道,“其實這一切都是蟬兒故意的,蟬兒對府中之人說高大哥今日不會回來,所以他們才會早就睡下,沒有等待高大哥!”。
高飛狐疑不止,乃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貂蟬倒是略顯猶豫的說道,“蟬兒隻是想要多陪陪高大哥,才會如此說謊的,如不是如此,怎麼會有機會和高大哥獨處!”。
其實高飛在第一眼看到一個美美的貂蟬的時候,便應該明白了,沒有女孩子會在半夜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除非是為悅己者而容,而高飛念及此處的時候,倒是自責道,“是高飛冷落了蟬兒,是我高飛的錯!”。
當時貂蟬便從背後攬住了高飛的脖子,似乎垂淚說道,“蟬兒在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隻有高大哥待我最好,若是有一天蟬兒容顏老去,高大哥會不會棄之如敝履?”。
高飛陡然麵色嚴峻起來,對著貂蟬說道,“世上有多少人隻愛你年輕時歡暢的容顏,假意或者真心;當你老了,隻有一個人愛你那臉上蒼老了的痛苦的皺紋,愛你那純潔明淨的靈魂,而那個人,便是我高飛”。
貂蟬雙眼泛光,緊緊摟住高飛,並不放手,而高飛亦靜靜的承受著這個亂世佳人的相擁,燭光搖曳,水紋蕩漾,倒是一夜春光!
(最後是一首詩,大概的意思出自葉芝的《when you are 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