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高飛出現在大軍之前,是絕對的反常,這一點,陳宮已在琢磨,卻並未料到這高飛究竟意欲何為,不過陳宮倒是知道,這高飛絕對是來者不善,敢以一敵萬之人,豈會沒有後招?
就在陳宮思慮不已之際,那淳於瓊早就飛馬而出,去戰高飛,而高飛倒是狡黠笑道:“淳於瓊將軍可有把握可勝我高飛?”
淳於瓊長槍已至,便呼道:“殺人勇氣,不關乎武力,今日便是你之死期!”
高飛朗笑,當即手中龍淵劍便奪下淳於瓊手中長槍,應聲而下,長槍已斷為兩截,而龍淵劍劍勢有餘,順勢便要取淳於瓊之頭顱!
淳於瓊大驚不已,未曾想自己一招之下,便被高飛所敗,而且隻此一招,他便要嗚呼哀哉,淳於瓊豈會不歎!
就在淳於瓊以為自己將要喪命於龍淵劍之下之時,一道銳利的劍鋒,陡然在淳於瓊脖子上停下,而劍鋒猶寒,淳於瓊已然顫栗不已!
劍鋒未進,雖然沒有砍進淳於瓊的脖子裏,但是幾片頭發,已然被削斷落下,輕盈不響,但是卻已經可以預見這劍法的如火純青!
淳於瓊大喝道:“汝何不下手?我淳於瓊可不會做出賣主求榮之事,所以你手下留情也是無用!”
高飛聽聞此話,倒是大笑了起來,“看來淳於瓊將軍倒是忠義,不過隻是不知道那人會不會如淳於瓊將軍一般?”
此時,正在陳宮大軍身後,亦出現一支軍馬,正是高飛先前撤走之部,在張繡的帶領之下,早就從泗水上遊又迂回到了下邳城下,出現在陳宮之後,而張繡的軍中,除了一眾兵馬之外,倒是還有兩人,不禁讓眾人大跌眼鏡!
陳宮陡然便察覺到高飛之意,原來後招在此,陳宮怨念自己不料,但是眼神落在身後張繡之軍之時,心中忽然一沉,暗呼道:“下邳城敗矣!”
原來在張繡軍中二人,其一便是陳登,而在陳登之側,還有一人被鐵鎖纏裹,正是下邳城之主——呂布!
那陳登簇擁在張繡之旁,倒是喜色自若,乃大呼道:“呂布在此,爾等還不投降?”
韓猛先見到淳於瓊落於高飛之手,已然驚呼,此刻又看到呂布被縛在張繡軍中,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反轉也太大了一點吧!
相比較於韓猛的張大嘴巴,陳宮倒是從容的多,當即便對張繡軍中陳登喊道:“你背信棄義,竟然通敵於高飛,置我下邳城於水火之中,無恥小人耳!”
陳登倒是大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高大人之威乃是大勢所趨,你陳宮竟然敢逆天而為,天理不容,我陳登自然就要戮力而討!”
陳宮陡然搖頭,對著被縛在鐵索之中的呂布呼道:“非我無能,實有小人為禍,終究難以輔佐溫侯成就大事!”
當時呂布早就被打昏了,哪裏會聽到陳宮之話,不過此情此景,倒是令人不禁為之動容!
其實高飛之所以會隻身出現在陳宮陣前,目的便是為了吸引陳宮大軍得注意力,好給張繡留下渡過泗水的時間,繼而反轉局勢,出現在下邳城之下,正好接應陳登,縛住呂布!
高飛手下便是淳於瓊之性命,不過高飛似乎並不想要殺掉此人,否則早就一腔鮮血濺出了。
高飛收回龍淵劍,倒是對陳宮喊道:“此刻之際,陳宮先生還不降我高飛嗎?”
陳宮雙目黯淡,已然回天乏術,而這個時候,張繡身邊的陳登倒是手中擎出一把快刀,抵在呂布的脖子上,喝道:“公台若是不降,恐怕呂布便無命矣!”
高飛略有搖頭之狀,暗思道:“這陳登果然宵小,不過用這種人對付陳宮,倒是契合的很!”
陳登見陳宮無言,更加厲聲喊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陳宮認呂布為主,當拋頭獻命,如今主公有恙,你卻不救,看來你陳宮之名,亦是沽名釣譽耳!”
這個時候,陳宮一方,早就有軍士放下手中的兵器,對高飛稱降,而為先者一人,從者千人萬人,一時間,陳宮軍中兵士盡皆投降於高飛,而一眾之人,見到陳宮不肯降,早就繩索齊上,把陳宮也綁來送到高飛麵前!
陳宮軍中,分為兩個勢力,一個是下邳城本部,另一個便是淳於瓊帶來的河北兵馬,而投降者,盡皆是下邳城之人,也就是呂布的部下。事已至此,韓猛早就傻了眼了,降也不是,不降也不是,正在為難之間,高飛倒是陡然放掉了那淳於瓊,大喊道:“速回河北,我高飛不為難你!”
淳於瓊遲疑不已,見得高飛真沒有動手的意思,方才走回軍中,對著韓猛喊道:“我們回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