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醜略有驚訝之色,厲聲喝道:“休要胡言,再來大戰三百回合!”
“不須三百回合,三十招之內,必取汝命!”說話間,馬超已然橫槍,左右回旋之下,槍尖已至文醜身旁!
文醜大笑道:“這點攻擊,壓根就不算什麼,你是殺不了我的!”
文醜也不還手,隻是任憑馬超在自己身上撓癢而已,不過轉瞬之下,文醜便詫異的差距到了事情的詭異之處!
在馬超槍尖點擊之下,那文醜的一身鎧甲,已經慢慢脫落於地,像是被拔毛的鴨子,光碌碌的供眾人瞻觀!
尋常的鎧甲,不過就是鐵皮銅綠,能抵擋住普通的刀槍,做保護兵士之用,而此時顏良文醜二人所穿的鎧甲,定非常物,所以以夏侯惇、馬超之力亦難以破甲,而適才之時,馬超借著與文醜近身作戰之機,細致的觀察了他那一身鎧甲,倒是發現了破綻之處!
所謂鎧甲,不過就是做衣裳之用,衣裳遮蔽身體,鎧甲保護身體,異曲同工,而衣裳都不是一塊整布,需要裁剪拚接,而鎧甲亦然,所以馬超便想到了這文醜一身鎧甲難破,定會有裁剪拚接之處,隻要把突破口挑開,那鎧甲焉在,豈不輕破!
正如馬超之料,在觀察到文醜鎧甲的串聯拚接之處,乃是用細銅絲,而銅絲最軟,馬超找好位置,槍尖點過,那鎧甲便如散開的雪點子一樣,四零八落!
文醜大窘,全身上下隻剩了一個褲頭遮羞,而馬超手中尖槍橫貫而下,正好鍥入了文醜的天靈蓋,一槍紮下,真是一個透心涼啊!
文醜未及呼喊,便已經倒身在地,而馬超倒是說道:“你這樣子也不醜,不過死相倒是難看,也不愧於你的名字啊!”
夏侯惇還在與顏良苦戰,由於難以破甲,所以夏侯惇戰的頗為艱難,而馬超倒是說道:“腋下、手腕、胯下、膝蓋,有關節之處,盡皆鎧甲關聯,破甲先卸甲!”
夏侯惇聽聞馬超之言,恍然大悟,當即便朝著顏良身上數個地方砍去,須臾間,顏良便如文醜一般,鎧甲盡落。
沒了鎧甲的護佑,夏侯惇算是可以放開手腳,一頓劈頭蓋臉的招試招呼而下,已然被顏良砍的血肉模糊,最後一刀,硬生生的從顏良腰身朔進去,繼而用力橫貫,陡然間,那顏良的上半身便飛了出去,而下半身倒還行走!
夏侯惇也戲謔一句,“念你顏良這個名字,不曾想也是一個醜鬼!”
顏良文醜二人被誅,其身後的一眾兵士,亦被曹操所部生擒。
馬超一個回身,倒是對曹操說道:“顏良文醜二人已死,袁紹再無反抗之力,馬超請求回身西涼,看望家父!”
曹操笑道:“孟起莫急,待到河北之事已定,我曹操定然放孟起回西涼,隻是此時並不合適,軍中亟需用人,還請孟起念大局為重!”
馬超知道曹操不會輕放他的,也就不再多言,而曹操倒是傳令軍中道:“往攻烏巢!”
曹操的五萬軍馬,趁夜攻襲烏巢,而烏巢之內的高覽,已經聞言顏良文醜之死,便對身邊副將說道:“萬人軍馬已失,我等千人,如何能守住烏巢?”
曹操軍馬在夜色之中,高舉火把,火勢連天,氣勢非常,而眼前之烏巢,他已經成竹在胸!
烏巢之內,高覽的副將倒是說道:“不知將軍肯與烏巢同生共死否?”
高覽之色,略有遲疑,倒是並未說話,而見得此番情景,那副將倒是說道:“主公不堪,枉自留將軍於河北主城,幾欲令將軍喪身,如此之主,不跟也罷!”
高覽似有嗔怒之色,不過副將之言,倒是也頗契合高覽心中所想,便說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投降於曹操?”
副將搖頭,“曹操多疑,未必肯深信將軍!”
高覽明白副將之意,繼而說道:“未有明主,不若落草為寇!”
於是乎,高覽領著烏巢之內的幾千嫡係,拉上糧草,早就棄烏巢而逃,待到曹操軍馬迫近烏巢城下之時,早有人來報,說是烏巢已空!
曹操當即便大笑道:“烏巢如此便輕易入手,倒是一個好兆頭,明日趁勢進軍,早取下袁紹之頭!”
其間有一個打探消息的兵士附在將軍夏侯惇耳邊,嘀咕數句之後,那夏侯惇便往來曹操之處言說,“烏巢守將高覽棄城而逃,往北邊奔去,要不要現在派一隊人馬追上去?”
曹操搖頭,乃說道:“逃走便罷,我要的是袁紹之頭,而非高覽其人!”
夏侯惇稱是,當即便調譴軍馬,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