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皇後見到許褚之狀,早就麵色如土,當即便呼道:“請高大人手下留情!”
高飛麵對伏皇後窘狀,倒是沒有多少意外,隻是說道:“汝父伏完罪大惡極,難道皇後想要包庇自己的父親嗎?”
伏皇後啞然,而許褚早就一錘子落下,當場便把伏完其人砸成肉泥,血肉橫飛,腦漿亂迸,周圍群臣早就看傻了眼睛,而正待許褚落下第二錘子的時候,高飛倒是喝道:“既然亂上首腦者,已然被誅,法不責眾,想必諸位大臣也隻是一時被蒙蔽了心智,休要再惹殺戮!”高飛轉而視向群臣,倒是厲聲問道:“汝等被伏完其人蒙蔽了心智,是也不是?”
群臣見到高飛其人之時起,便已然知曉事情不在他們的控製範圍之中了,不想此時竟然這麼輕鬆的被高飛化解,無不驚恐,當即便呼道:“我等確實是被伏完蒙蔽了心智,還請高大人責罰!”
高飛笑意,倒是轉身對程昱等人說道:“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知道仲德先生還有何高見?”
程昱並無多少表情,隻是說道:“我家大人在臨走之時,曾經有命交代於程昱,說是許都之內不能生出半邊亂子,但是現在看來,我程昱倒是有負我家大人所托了!”
高飛“哦”了一聲,倒是說道:“似乎許都之內,並未生亂,仲德先生何處此言?”
程昱略微笑意,便說道:“難道左丞相還沒有看出來嗎,這大殿之上已有殺意!”
高飛依舊佯裝不懂,“有天子坐鎮,這一幹以下犯上的小臣實在不足為慮,何來bi人的殺意?”
程昱並不想要解釋,隻是說道:“如今之時,我家大人還未歸來,難道左丞相想要撕毀兩城之約嗎?”
“適才之時,明明是仲德先生首先提出要帶獻帝歸於袞州的,若是毀約,恐怕也是袞州方麵剛愎自用!”高飛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他對這種場麵的應付,已然成竹在胸。
其實在高飛與曹操二人之間,在迎接獻帝的問題上,早就達成一個共識,而這個共識後來形成了一個書麵的條約,就是程昱所提及的東西,畢竟共治許都,免不了有所糾紛,不過這份書麵約定,也就隻是一層窗戶紙而已,不能捅破,也不能遮掩什麼。
程昱笑道:“伏完已誅,群臣已定,可是伏皇後及獻帝二人,恐怕左丞相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吧!”
高飛暗笑道:“既然被仲德先生看出來了,我高飛也就不掩飾了,獻帝及伏皇後二人,我高飛是想要帶回冀州的,不知道仲德先生肯不肯相讓?”
按照伏皇後之料想,此時大殿之上的這場鬧劇,完全被高飛震懾住了,而且其父伏完已經身死,貌似這一場局以獻帝一方損兵折將而告終,不想事情竟然陡現轉機,最後高飛與袞州方麵,還是敵對了起來。
程昱聽聞高飛之言,便說道:“既然已經來了,且都現身吧!”
程昱之話,乃是對大殿之側說道,而話聲落下,在高飛一個拍掌之中,大殿後側已經走出一幹兵士,盡皆手持長槍,而在眾人之前,乃有一個將軍之人。
高飛視之,乃笑道:“久不見高順將軍,陷陣營可好?”
那個從大殿後側走出的將軍,便是高順,當即便答道:“高順見過大人,陷陣營兩千精銳,盡皆身在此處,定保大人與陛下無虞!”
高飛輕笑一句:“不知仲德先生能攔住我高飛嗎?”
程昱闖進大殿之上時,身邊除了兩位大將之外,身後還有千餘人的禁衛軍,本以為高飛此行乃是單槍匹馬,不想在大殿之中早就暗布人馬,此時想要攔住高飛,似乎頗為棘手。
程昱自知實力不比高飛,便意欲拖延時間,乃說道:“許都乃為帝都,獻帝尊崇其中,乃是王命,高飛大人執意要帶走獻帝,恐怕於理不合!”此時的程昱已經不是在想著把獻帝迎接回袞州,而是阻止高飛之意。
高飛聞言倒是笑道:“此刻是曹丞相不在,若是曹丞相身在,定然不會說出此番話來!”
程昱啞然,“若是曹丞相身在許都,高大人定然不會如此輕舉妄動!”
高飛大笑不已,“身在許都,憑借的是官位與實力,你家主子曹操亦不過和我旗鼓相當,而今你這小吏,已經敢妄加阻攔,難道不怕螳臂當車之下場?”
夏侯淵與於禁二人盡皆回到程昱身後,而聽聞高飛這句話之時,已然武器在手,準備伺機而動。
程昱倒是並未發怒,隻是說道:“小子辯日,不知孔夫子,而今在我程昱麵前,對高大人倒是無所畏懼,不過高大人若是執意要帶走獻帝,休怪我程昱及袞州勢力,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