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益眼前的這個小村莊空無一人,圍繞著中心的水井,一共排列了十棟房子,此時炊煙渺渺,像是有人生活過的樣子,
白益根本沒打算去挨個屋子翻找線索,之前他已經在這裏找遍了,所有房子的內部結構都是一樣的,
空落落的單間,連家具都沒有,
非要形容的話,跟牢房差不多,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至少一天的功夫都得待在這裏,
不出意外的話,
白益稍微思考了一下,把身後背著的那枚液態炸彈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麵的倒計時,
還有九個小時,
本來這東西白益是打算拿來對付之前那個舞台上的那條會說謊的龍的,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沒必要了,
沿著中間那口水井的井壁摸了摸,抽出一塊鬆動的青石來,
這倒不是什麼線索,不過接下來帶著個炸彈有點不太好解釋,姑且先把它藏在這裏,興許一會能用得上,
把自己左手腕上造型奇特的腕表上的時間跟這枚定時炸彈的時間調整到一致,塞上青石,然後抓來一些苔蘚草石作為掩蓋,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靠著井口坐下休息,等著接下來的主角們登場,
因為白益之前是一路開著上帝視角跳關過來的,所以時間上要比其他人提前了不少,所以等了好半天,第一個人才一身血跡的出現在村口,
那人還沒發現靠著井邊坐在地上的白益,白益正好抽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腳踝和胳膊受了傷,看來是吃了不少苦口,
反握了一下關節,該開始演戲了,
在這關要想活下去,需要一個隊友,
至於是不是這個人,白益倒也沒什麼所謂,不過做戲得做全套,現在就得進入狀態了,
“你沒事吧?”白益換了副關切的表情,從地上站起來,迎著來人走了過去,
那人穿了一身廉價的西裝,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看樣子應該是個上班族,袖口的扣子已經開線脫落了,痕跡很舊,不是剛造成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顯然沒人幫忙打理,
三十歲,上班族,未婚,
白益在腦中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造像,不動聲色的跑到他身邊,
那人本來再低頭走路,聽到白益的聲音之後嚇了一下跳,下意識的往後撤了一步,因為腳踝受傷險些跌倒,白益上前一步抓住他沒受傷的那條胳膊扶穩他,
胳膊上的肌肉退化嚴重,從事的是輕體力勞動,
文職工作,
那人站穩身形,看到來人是白益,頓時鬆了一口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嚴重依賴集群,
“你沒事吧?”白益蹲下來又問了他一句,那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不過一直在喘著粗氣,似乎體力上已經嚴重的透支了,
白益身上有水,稍微想了一下,拿出來分給他喝了一點,適當的投資會帶來回報,不管什麼時候都一樣,
那人眼中的戒備因為白益的小動作逐漸消失,除非經過特別的訓練或者根本就是個變態,否則眼神很難騙人,
白益從衣服上撕下一塊來替他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看傷口的創傷麵,應該是利器造成的,不過好在傷口並不深,除了略微影響行動之外倒也沒什麼問題,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那人恢複了一點體力,抬頭問向白益,
這是信任的表現,對白益來說是個好消息,
“不知道”白益並沒多說,此時還是要看這人的說法,不過看他的問題,這人顯然剛進入這裏,
“他們全死了,全死了!”那人忽然雙眼無神的看向白益,聲音中帶著顫抖,看樣子精神上已經到了極限,
“發生什麼事情了?”白益明知故問,
“不知道,我之前在下班的路上,走著走著忽然周圍的的景色大變,在回過神來我就跟一群人出現在一個沒有出口的商場裏,出現,出現了幾個木頭人追殺我們,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就剩下我自己活著,我發現了一個開關一樣的東西,按下之後就到了這裏……”
那人聲音顫抖,捂著腦袋痛苦的輕聲說道,似乎不願意回想剛剛的遭遇,
這人顯然運氣不錯,無意間通掉了第一關,不過似乎正是這個原因,他沒有被傳回終焉之地,而是繼續進行了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