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在N市的上空飄蕩了將近兩個小時,擾得不少市民都沒有睡好。於是,第二天,警署便接到了各種的投訴電話。同時,張正瑞的通緝令也正式在各大報紙上發布。
也是到這個時候,夏沫才終於知道,什麼隻要再做一次手術爸爸就會恢複正常的話,全都是在忽悠她。為的就是要經過她,讓這個新聞變得更加的真實可信。
怒氣衝衝地將報紙丟在桌麵上,夏沫睜大了眼眸瞪著正在淡定喝咖啡的男人,清亮的眸中已經跳躍起了明顯的火焰。
“年逸琛,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到算是怎麼回事?”這計劃年逸琛是早就知道的,至於新聞會說什麼他也能猜得到。至於夏沫的怒氣,自然也是在他的想象之中。
隻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暴躁到這種地步。
“事情就像報紙上所寫的,歐陽健和我已經在暗地裏達成了協議……對外宣布嶽父就要蘇醒,真正的凶手一定會有所顧忌……”
隻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張正瑞竟然有了殺人的想法。所幸,自己和歐陽健早就已經將這個可能算在了裏麵。
“你們居然連我都算計在裏麵了?”深吸了口氣,夏沫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那躺在病床上的可是自己的爸爸,若是有任何一點點的算錯,爸爸就會遇上危險了。想到這裏,夏沫的心就好似被刀絞了一般,疼痛不已。
“老婆,這不是算計……”
就憑他對夏沫的了解,若是知道要讓嶽父參與這件事情,哪怕他們再怎麼勸說一切都是安全的,她也是絕對不會讓嶽父去冒險的,哪怕隻有那麼一丁點的危險性也都不可能。
“這還不是算計?年逸琛,那在你的心裏到底什麼才能夠稱得上是算計?是你口口聲聲說夫妻之間要坦誠,但是,你現在卻處處算計我,我們這還算是什麼夫妻啊?”
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夏沫的身子因為氣憤有了細微的顫抖。
“老婆,你冷靜點,我之所以不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就是知道你會擔心……”
“你明明知道我會擔心,竟然還要瞞著我……你們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就隻有我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夏沫的情緒激到不行,聲音不自覺上揚,近乎歇斯底裏的低吼出聲,尖銳的嗓音震得整幢別墅都似乎顫了顫。
想過她會生氣,卻不曾料到,她竟然會氣到這個地步。
“老婆,你先聽我解釋。”
“解釋?你做都已經做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搖了搖頭,夏沫不願聽他的解釋,就好似言情小說裏所寫的情節:當男主和女主產生了誤會時,男主想要解釋,女主捂著耳朵大喊‘我不聽,我不聽’。
麵對她的激動莫名,年逸琛也有點無力解釋了,現在的她根本就聽不見別人勸說。
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不論是擱在誰的麵前都是頭大到不行。向來不願意和女人有過多交涉、不懂得如何哄女人的年逸琛處理起來,就更急棘手了。
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念頭,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他選擇了沉默。
但,任性起來的女人就是這麼的無理取鬧,人家好好的說話,她就嫌人家煩;人家若真是閉嘴了,她反而更不高興了!
“年逸琛,你幹嘛不說話?”
“還是等你情緒稍稍平靜一些之後,我再給你解釋吧……”
說完這句話,年逸琛遂開啟了‘惜字如金’模式,任夏沫是抱怨,還是責備,他都隻是默默地聽著。
持續了一會兒之後,夏沫也漸漸地停止了這一出‘獨角戲’,可是心中那不暢快的感覺,卻沒有絲毫的銳減。
就在在她鬱鬱寡歡的時候,好友的電話拯救了她……
“小沫沫,你這是和他較真個什麼勁呢!”
顧念在電話那頭輕聲勸著好友,“他就是因為知道你肯定不會答應,才會選擇瞞著你的……那些事情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伯父沒事……”
“可我就是生氣啊……”
脾氣來的快去的快,在好友麵前發泄完畢的夏沫,此刻情緒已經漸漸地歸於平靜。隻是,還有幾分別扭緊緊的纏著她,讓她沒有辦法脫身。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很高興才對……能夠找到一個不倫做什麼事情都考慮你的感受的男人,那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是不知道,現在的論壇上到處都是吵吵嚷嚷說要嫁給他的人……”
一聽到有人覬覦自己的老公,原本還別扭到不行的夏沫立刻就不樂意了,“他們要那麼想嫁,就去嫁啊……”
嘟嘟囔囔的聲音裏泛著酸意,別人不知道她,作為多年好友的顧念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聽著她別扭到極點的話,不由的輕笑出聲,“你就別在這裏賣酸了……人家就是想嫁,你家年逸琛也不會要啊!明明都在乎的要死了,幹嘛還要和人家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