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
囁嚅著出聲,愛蜜亞想說的話就這麼生生的梗在喉口處,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這話你不應該對我說。”
年逸琛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那眼神直盯的愛蜜亞心裏發毛,脊背一陣陣的傳來寒意。
她一直都是隨性的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雖然有時候會任性,卻也還是懂得尺度。隻是這一次,她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糊了眼睛,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真心覺得自己過分了,可是愛蜜亞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咬了咬唇,說不出半個字來。
接到年逸琛的電話,正在周圍辦事的鍾林匆匆趕來,一進門,便看見年逸琛陰沉著一張臉,一向笑容滿麵的愛蜜亞低垂著腦袋,滿臉的愁容。
看看這個,又在看看那個,這種詭譎的氣氛即便是做過不少公關的鍾林也都不免有些害怕了。
“咳,你們這大眼瞪小眼的,是要幹嘛?”輕咳了一聲,鍾林將僵硬的氣氛打破。
“給她定明天早上回去K國的機票。”
“明天就回去?!”鍾林震驚不已,有點不能理解好友的思維。
夏老爺子才剛剛出手術室,這麼早就把主刀醫生給送走,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我說的,應該不會外國語言吧啊?”
冰冷的發問,年逸琛的聲音冰冷就好似那十二月裏的寒風,吹得人的臉頰,心髒,全身都疼了。
明顯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雖然心中好奇,鍾林還是沒有在這個時候問出口來。隻能按照年逸琛吩咐的去辦事,“愛蜜亞,我現在就陪你去酒店收拾東西,晚上就住我家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嚐嚐小貝的手藝嗎?”
“那就打擾了。”
心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愛蜜亞也不再勉強,便順著鍾林給的台階往下走了……
出了病房,兩個人緩步朝著電梯走去。
眸光深沉的看了眼身邊的女人,鍾林狐疑出聲,“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逸琛氣成這個樣子了?”
平日裏,就算年逸琛再生氣,在他的麵前也還是會吐露幾句情況的。但是今天的他,除了冰冷之外,就隻剩下一堆的刺,簡直是見人就紮。
“沒什麼……”喃喃的開口,愛蜜亞明顯不想再提這件事情。
她的心裏已經夠慪了,好不容易才終於有機會可以到N市來見他,結果卻因為自己的一時腦熱,把事情弄成了這樣。
如果按照她原本預定的計劃,就算最後還是再一次被他拒絕,起碼她還是他和夏沫的‘恩人’,他們還欠她一個巨大的‘人情’啊!
隻是如今……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毀了。
思及此,眼色不由得暗淡了幾分。將她的微表情納入眼底,鍾林在心底忍不住洗浴了一聲。
感情這東西還真是折磨人啊!
“克萊很適合你,你和他在一起,會比你和年逸琛在一起要輕鬆,要愉快!”好歹也是同窗一場,不喜歡八卦的鍾林還是決定好心的當一次‘善人’。
“按照我們的古話來說,一個蘿卜一個坑,一把鑰匙一把鎖。這個世界上的每個男人和女人都不是單一的個體,他們隻有找到了屬於他們的另外一半才能夠組成一個完整的個體……”
“我隻知道,你們有句話叫做‘事在人為’。”悻悻然的打斷鍾林的話,愛蜜亞的臉色難看得很。
“追求對的事情,是‘事在人為’;追求錯的事物,那叫‘徒勞無功’。你都已經親眼看見他們有多恩愛了,何必還要耿耿於懷?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不能放下的事情,隻有不願意放開的人。”
鍾林並不是一個聒噪的人,話說到這裏便頓住了。他相信,聰明的人會懂得放手。而她愛蜜亞,並不是傻子。
……
N市,沿海的高檔別墅區。
“啊!嗚嗚……啊!”
女人尖叫和哭泣的聲音在黑夜裏讓人的心莫名的打了個顫抖,讓人直覺以為是誰家的壞男人,正在對老婆進行家暴呢。
而事實卻是……
“怎麼樣?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爽啦?”
奢華裝潢的臥室裏,曲凱文揮舞著手中的軟皮鞭,一下接一下,狠狠地抽在跪趴著的夏心妍身上,她的脖子上還被套著一個和狗狗項圈有幾分相似的皮質項圈,連著的鐵鏈被男人緊緊的抓在手上,隨著皮鞭的揮動不斷的往後扯。
項圈上的金屬片與她的脖子摩擦,磨得她的皮都快要破掉了。
“嗚嗚……啊!”夏心妍回答不了他的話,唯一發出的,隻有類似哭泣的嗚咽聲。
“靠,啞巴了啊?老子在問你話呢?這樣抽你,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