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清算,參與翻牆的記者一共有三十多名,每個人都說自己不是始作俑者。真要他們說出到底是誰帶頭的,卻都對不上話來。
“就別為難他們了,他們是真的不認識‘始作俑者’。”
一直坐在旁邊等候所謂調查結果的慕容軒宇站起了身,將早就已經揣在了兜裏的記憶棒遞了過去,“這是有人特地策劃的。”
看著被送到自己麵前的記憶棒,歐陽健眉頭深鎖,看向他的眼眸之間滿是怒火,“既然你有證據,為什麼不早點叫出來?故意等到現在看我的笑話嗎?”
“當然不是,我不過就是想看看,歐陽署長在審訊犯人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模樣。以後若是真的被你帶進來了,也好有點應對的措施。”
半是玩笑的話,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有幾分真實。
歐陽健卻是不屑地冷哼了聲,粗魯地將他手中的記憶棒搶了過來,交給了小助理,“分析。”
“嘖嘖,做署長還真是好。什麼事情都可以交給下屬去做,自己隻需要吩咐和交代就好了,甚至還可以很威風地擺架子。”
雙手插在褲兜裏,慕容軒宇咋舌著出聲,那嘲諷的挑釁語氣讓人很是不爽。
將歐陽健當做偶像的小助理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猛地站起身來,椅子被帶動的發出了尖銳刺耳的聲音。
“嘖嘖,署長家的小助理脾氣也很大呢。”搶在他開口之前,沙彌先發製人了。
“去做事。”
拍了拍小助理的肩,歐陽健繞過了辦公桌,朝著兩人走來。
“慕容少爺,我們現在所能夠調查到的東西,就隻有這些。你們還是請回吧,有消息我會讓人通知你!”
‘為什麼是讓人通知我們?不是署長您親自通知呢?果然署長的職位比較高,架子也比較大嗎?”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了一句。
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歐陽健微眯著眸子緊盯著沙彌,眸底竄動著熊熊的烈火。
“沙彌,該走了。”
低沉的喝了一句,慕容軒宇的打斷正好給了兩個人台階。
雖然覺得還不夠過癮,沙彌還是乖乖的偃旗息鼓,跟著他的步伐朝外走去。
“沙彌,你沒有必要每次見到歐陽健都和他那麼劍拔弩張的!”
“我要是不這樣,他肯定就要這麼對少爺你了。”
沙彌很是不滿地抱怨著,一想到歐陽健,火氣便蹭蹭蹭地往上竄。
腳下的步伐微微一頓,慕容軒宇低沉出聲,看向沙彌的眼神裏滿是深意,“成熟男人之間的戰爭,並不是看誰更凶,而是看誰更沉得住氣。”
沉默了好一會,沙彌似懂非懂的,拉長聲音“哦”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另一頭,他們離開之後,警署裏跟著炸開了鍋。
“署長,你幹嘛對慕容軒宇那麼客氣啊?你不是一直最恨他了嗎?”
“正是因為我恨不得馬上抓他進來,才更加要公平,謹慎的對待這件事情。否則,該有人說去假公濟私了。”
小助理微微頓了一下,好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對,越是有意見,就越是要公證對待。不要留下人任何的話題和把柄。”
……
在慕容軒宇跟著警車離開之後,夏沫便按照他早就安排好的,從後門離開了。
回到別墅時,她的情緒還是沒有恢複,下午所發生的一切讓她心有餘悸,總覺得是做了個夢,一點都不真實。
“老婆,你還好吧?那些人沒有傷到你吧?”早就已經在家裏等候的年逸琛一見她下車,飛快地迎了上去,上下打量著。
“我沒事。”
淡淡的答應了一句,夏沫的聲音低低的,聽起來並不怎麼精神。
“老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感受到她的不對勁,年逸琛很是擔憂地追問了起來,“那些人是不是對你動手了?是推了你嗎?”
接連的發問,讓夏沫苦笑不得,心底卻是漾起了幾分杯疼惜的暖意和甜蜜。
“我真的沒事,就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就是一些根本就不知道真假的八卦新聞,值得他們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去爬那麼高的牆嗎?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番堅持,也許,在他們的心中,獲得八卦消息就是最崇高的。”
從她臉上的表情猜出了一些端倪,年逸琛輕柔地解釋著,寬厚的手掌覆在肩上,用力的握了握。
“嗯。”
怔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夏沫緩神答應著。
“老婆,你每天都想這麼多,我真擔心咱們的孩子身下來變成老頭子老太太。”寵溺地抬手刮了刮她的鼻頭,輕柔溫潤的語調簡直都要將人軟化了。
“呸呸呸,淨說胡話。”
“對,就是胡話。咱們的孩子,男的一定貌若潘安,女的一定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