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到醫院,顧念已經從急救室轉移到了病房。
“夏小姐。”還沒有見到好友,她就已經被人攔了下來。
歐陽健微微頷首,還是一如既往的紳士,“你暫時不能進去。”
“歐陽先生,你……怎麼會……”
話沒有問完,歐陽健已經很主動的回答了她的話,“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巧在附近辦案……這件事情暫時由我處理。”
“歐陽先生,請問調查出原因了嗎?念念她……”
“夏小姐,很抱歉,現在事情還在調查中,我不方便透露過多的信息。但是,我們一定會查出真相。”
“請你一定要調查清楚,念念不是輕生的人,她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一定是有人想要害她!”
說話的時候,視線不自覺地便轉向了一旁的霍雲帆,眉眼之間滿是濃重的恨意。
細微的動作沒有遮攔,盡數落入歐陽健的眼底,掃向霍雲帆的眼神之間多了幾分深意,“夏小姐……和霍先生認識?”
“我倒希望自己不認識這麼無情無義的人。”
關於這個問題的對話,就此打住,偶已經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霍雲帆的身上,
從他們的態度寬裕看出他們之間關係並不簡單,也知道他們並不願意過多的談及這件事情,“霍先生,咱們繼續之前的問題,請問你和顧念到底什麼關係?”
“……”
好看的眉頭緊鎖著,霍雲帆薄唇緊抿,並不說話。
“霍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聲音微微提高幾分,霍雲帆的斷不配合讓歐陽健的眉頭不由微微上揚。
回應他的,依舊隻是沉默。
“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過的事情,就算瞞得了所有人,也瞞不過老天。霍雲帆,你既然敢做,怎麼就不敢承認?!”
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夏沫朝前走了一步,仰首瞪視著比自己高了將近半個腦袋的男人,眸中沒有半點的畏懼。
“夏小姐,你這話的意思是……顧小姐和霍先生之間有過什麼仇怨?”她的話立刻引起了歐陽健的注意。
“到底有沒有,霍先生自己心裏應該最清楚不過!”
“霍先生,請問你和顧念到底是什麼關係?”
秉持著該有的禮貌,歐陽健耐著性子繼續追問一遍。但是,他所得到的還隻是霍雲帆的沉默。
“霍先生,你若是還一句話不說,我們就請你去警署一趟了!”
“是誰要帶我們霍家的人到警署去?”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高跟鞋與地麵碰撞的聲音隨即傳來。
說話的人緩緩靠近,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霍母。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裙裝,外麵配著深藍色的皮毛大衣,手中挽著小巧的皮包,渾身上下散發著難以掩蓋的貴族氣息。
雖然霍雲帆並沒有出聲,但是,一見到她便不由站直、垂首的動作已然泄露了來人的身份。
“霍老夫人,在法律的麵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令郎什麼都不肯說,而且當時有人目擊了他和顧念起了爭執,我們有權力對他進行訊問。”
“當然,歐陽署長自然可以按照規章製度來辦事。但是,同樣的,我們也享有一定的權力,在律師來之前,雲帆什麼都不會說的。”
霍母清淺的笑著,一派雍容的貴婦形象,“歐陽署長,我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是擁有這項權力的吧?”
“當然。煩請霍少爺和霍老夫人走一趟了。”
“有勞。”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開始挪動腳步。
“霍雲帆!”
夏沫驟然出聲,喚住了幾個人的步伐,“你好歹也是男人,不至於孬種到,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吧?”
沒有任何修飾的質問,讓霍母的臉色微微一沉,微挑的眉頭裏寫滿了不悅。
定定地看著她幾秒,霍雲帆的視線不自覺地轉向了依舊緊閉著的病房的門。
“自然。”
……
一進去警署,手續從來都是相當繁多的。
更何況,霍雲帆還很可能是推顧念下樓的嫌疑犯,縱使有霍母在一旁不斷地施加壓力,對他該有的檢查,依舊沒有絲毫的銳減。
等他終於從警署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抬手,垂眉看了眼手表,霍雲帆快步朝著大門口走去。
“雲帆,你去哪?”
“醫院。”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死心?”
拎著手袋的指尖緊了緊力道,霍母的聲音還是沒有太多的起伏。
“媽,您先走吧,我晚點再回去。”
沒有回答母親的問話,霍雲帆隻是說了這麼一句,而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