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各處的兄弟都回消息了,能散出去的人都散出去了,還是沒找到弗蘭克,這個該死的家夥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公司的錢被卷走,最著急的就是楚君臨,他一直覺得是因為自己貪杯才釀造了災禍,卻不懂得若是真被賊惦記上,就算小心防範也總有中計的時候。
陸曆深握緊了拳頭,手指上祖母綠的戒指隔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硌的他生疼,卻解不了他心中的恨。
競標指明要三套方案,現在錢竟然全被那個混蛋卷跑了,而競標的日子也隻剩半年,如果不能快點把錢追回來的話,就算最後追回來了也無濟於事。拿不出好的樓盤成品,競標一定會失敗,公司又沒了這麼大筆資金,恐怕隨時都會倒閉。
“深哥,人是刑沂南少爺介紹來的,會不會……要不我們找找他?”
陸曆深看了楚君臨一眼,他知道楚君臨是實在著急,可是他實在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兄弟,而且以他對刑沂南性格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對自己做這種事。
“算了,沂南不會這麼做,他肯定不知道,現在估計已經很內疚了,我們別再去打擾他。”
“競標的事等不得,走,和我去趟傅家!”
陸曆深隨手扯過西服,匆匆穿在身上,叫上楚君臨,直接去傅家。
傅氏集團是最大的民營銀行,也是和陸氏最相關的企業,現在國營的銀行絕對不會貸款給陸氏集團,還能掙一線希望的隻有傅氏集團了。
到了傅家,陸曆深連傅以念父女的麵都沒有見到,一個下人走出來迎接他們:“陸少爺,老爺和小姐有要緊事商量,還請你在這裏等一會,你過來,給陸少爺和這位帥哥倒茶!”
那個下人隨手招呼了一個女孩子就直接走了,女孩子就著茶壺倒了兩杯茶放在桌子上,也走了,客廳裏隻留下陸曆深和楚君臨兩個人麵麵相對。
“深哥,傅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一個下人也敢給咱們臉色看了。”
楚君臨握緊拳頭,好像馬上就要衝上去和人打架,陸曆深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虎落平陽被犬欺,且忍一忍,終究會過去的。”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斜落的夕陽緩緩下墜,像一顆熟透了的西紅柿,餘輝打在純白色的魚紋大理石上,書房裏一個滿頭白發但精神抖擻的老頭坐在椅子上,像是在沉思什麼。
他的正前方是一個氣勢洶洶的女子,妝容精致,動作誇張,他們似乎有些意見不同,正在爭論著什麼。
“爸,我最後說一遍,我堅決不同意,您不可以幫他!”
傅以念時刻關注著孟浩的動靜,知道陸曆深和人合作了的時候,她比任何人都高興,為的就是看到他的今天,狼狽的,急迫的,她想著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落魄的樣子就覺得興奮,心裏的怨恨也能平複一些。
傅正國拍著桌子:“你陸伯伯那我要怎麼說?我們可是世交,你這孩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