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元旦也不過才一周,短短的一周時間對陸曆深而言竟然好像過了幾年一樣,痛苦的時候總會感覺時間過的無比漫長,就像小時候不喜歡聽課一樣,在教室裏總會覺得度日如年。
還是冬天,天氣並不怎麼好,這幾日又總是霧蒙蒙的,天陰沉著就像陸曆深的臉。
上午刑沂南和陸曆深來看過了陸母,她的精神狀態還很好,還是像往常一樣隨和的對刑沂南笑著,一樣的開朗,時不時講幾句笑話,卻自己不敢笑得太放肆。
蕭素柔總是說得了這樣的病,好像情緒都不是自己的了,想哭的時候不能哭,想笑的時候不能笑,變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路國威也總是在身邊安慰她,替她排解,都說患難見真情,自從陸母這次心髒病複發,兩個人的感情升溫了許多,陸曆深自己都沒想到竟然在很多年後忽然覺得這個家圓滿了。
刑沂南在看過陸母後,又和陸曆深去了公司,醫院裏人多口雜實在是不方便談話。
在路上,刑沂南實在忍不住開口:“阿姨的情況,醫生怎麼說的?”
陸曆深看著車窗外,垂下眸子,有些傷感:“動脈粥樣硬化,挺嚴重的,準備手術了,就在今晚!”
刑沂南看看他,遞過去一支煙,有些感情無需多言,一個東西,一個動作都能詮釋。
陸曆深伸手接過來,不自然的笑笑。這段時間他確實脆弱了不少,以前心情不好他就去練搏擊,和人對打一頓,然後就會放鬆很多,可是現在他連打架的心情都沒有。
到了陸曆深的辦公室,刑沂南直接開門見山:“曆深,我決定投資過來一個億。這是合同!”
陸曆深轉頭看了楚君臨一眼,楚君臨立馬就低頭不看他。
“你不用看君臨,他是過來問我知不知道弗蘭克下落,不過來投資是我自己決定的。”
楚君臨狠狠瞪了刑沂南一眼,說好了不說的呢,一見麵就把我賣了是什麼鬼?
“沂南,我知道你想幫我,不過這並不合適,現在公司危機很重,你這錢投進來……”
刑沂南直接用手勢打斷了陸曆深,弗蘭克本來就是他介紹來的,所以陸曆深才會沒有那麼防範,也是他說了好話才助倒了這樣的事發生,而陸曆深並沒有去質問他,更沒有懷疑他。
他是真拿自己當兄弟的,雖然自己不知道弗蘭克會這麼做,但終究脫不了幹係。
“曆深,你別說了,這件事也不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沒有,作為兄弟,我也該投資過來。”
陸曆深有些無奈,現在這樣的情況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競標成功,如果刑沂南再倒進來隻怕以後會連累他。
“沂南,我知道你想幫我,不過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他一個外國人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你如果加進來,隻怕也會被人對付,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了。”
聽陸曆深這樣說,刑沂南的拳頭不動聲色的握緊,他一直懷疑這可能是唯希的計謀,可是他怎麼舍得,怎麼舍得把她說出來,一邊是自己愛的女人,一邊是自己的兄弟,兩邊都不想辜負,他早已辜負了曆深,就在眼前,他還為自己著想,這讓刑沂南更加覺得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