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希,怎麼樣被人耍的滋味有意思嘛?現在知道什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吧?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對待自己的親姐姐都能下殺手,你對青窈做的事就算殺了你都不為過,你還有什麼臉麵在這裏質問我?”
江青窈根本不知道這都是陸曆深故意做的,她在一邊聽著兩個人的爭吵,才聽明白:“你說什麼?唯希對我做了什麼?”
江青窈抓著陸曆深的衣袖,一臉無助的問,她想了想,滿腔的心酸都湧上眼眶,淚如雨下:“你不是說那些都是夢嘛?你不是說都不是真的嗎?原來……原來……唯希真的恨我?真的……真的把我抓起來虐待!”
江青窈轉身對著江唯希,眼前的妹妹的眼睛已經不想從前那麼明亮,都是淚水,霧蒙蒙的。
“唯希,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推我下樓害死了我的孩子?真是你把我關起來喂藥虐待我?”
江唯希看著一臉不相信的姐姐,轉而笑起來,眼淚流進嘴裏,很鹹很苦澀,她大聲的叫喊:“沒錯,就是我,就是我!是我,又怎麼樣?來啊,打我啊,你打我啊!你再讓我死一次,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憑什麼?難道隻有你的孩子死了,難道我的孩子還在嘛?你們……你們一個個,都隻在乎自己,你們在乎過我嗎?你們有誰在乎我?是你,你,還是你?”
江唯希用手一個一個的指過去,踉蹌的後退幾步,長長的婚紗本來該是很美的,而此時卻隻是負擔。
“你憑什麼怪我?你又有什麼資格怪我?我的今天還不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你上學,我在幹什麼?我在打工養你!我死了,你呢?你跑去和害死我的人在一起!你說,你哪裏對得起我,你說啊!”
江唯希撲過去用力撕扯著江青窈,死死的拽著江青窈的領口處,瞪大眼睛,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陸曆深,邢沂南和江父都上來拉江唯希,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拉開,陸曆深抱住大口喘氣的江青窈,江父站在一邊問著要不要緊。
江唯希的身邊隻有邢沂南緊緊的拽著她,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胳膊,上麵有幾個被人攥得太緊而壓出來的指甲印。
她第一次感到無比的心酸:“你們都隻在乎她,不惜傷害我,我哪裏就掐死她了,嗬嗬,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邢沂南抱住她的肩膀,一臉的著急:“唯希,當初是追賭債的人害你的,不是曆深,唯希,你放下吧!”
江唯希用力的推開他,後退了幾步:“放下,嗬嗬,放下?你有什麼資格勸我放下?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你對我最好?難道你就沒有所圖嘛?你還不是為了睡我!”
江唯希大聲的喊出最後這句話,眼淚早已打濕了婚紗前襟。人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卻不知道,有時候可恨之人也有可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