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細密密的在腦中不斷的搜索答案,希望能從紛亂的思緒裏理出點什麼來……尚於歡真正在乎的人不多,屈指可數,而其中的女子便更少了,而他曾說過關於麝香與藥之間的事,我赫然憶起那麝香便是四夫人所送的!我真是笨,怎麼到此刻才領悟過來了?而那雙鞋,也猛然記起,那一日,我因怕尚於燁會認出我來,所以至始至終都是低著頭,當我為他們打開門時,踏進了兩雙鞋,其中那雙女式鞋赫然就是麵前這雙!很多事漸漸浮出水麵,慢慢明了……
隻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尚於歡是多麼愛她,多麼尊重她?她知不知道?或許,她正是仗著尚於歡對她的在乎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傷害他的吧?
“你真殘忍!”我恨恨地瞪著她。
“殘忍?這便叫殘忍了?那我這麼多年的痛苦又算什麼?”她眼中流露出一種淒然的神色,“按理說,他早該中慢性毒藥而亡,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慢性毒藥?果然如尚於歡所說,他應該知道是誰害他的吧?不知他是怎樣的心痛……
“你?養尊處優,我實在想不出你所謂的痛苦為何!”我冷諷道。
她仿佛驚覺自己食言,猛然臉色一斂,眼中回複冷然,道:“我今日來不是為和你閑話家常,你說吧,如何肯交出賬本?”
“交易本就是要講條件的,總算懂得規矩了。”我輕笑道。
“說!”她銀牙一咬,似是忍我至極。
“你給我解藥,我便給你賬本。”
“解藥?”
“是的,解藥,尚於歡的解藥。”
“這可有意思了,你幹嘛這麼在乎他?”
“這似乎不關你的事吧?”
“難道說——你喜歡他不成?”
“還是那句話,不關你的事!”
“我倒要瞧瞧你的真麵目!”她突然猛地扯開我的麵紗,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
“你幹什麼?”我驚呼。
“是你?”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是我。”我很快冷靜下來,竟已被她認出,倒不如坦蕩點。
“我算是明白了,難怪你跟尚於歡之間看起來那般曖昧,也難怪他那般維護你……原是有一腿!這下尚於禎那小子有的傷心了……”她一陣陰笑著,笑得我渾身汗毛倒豎,“隻是有一點令我困惑,你怎麼會在他身邊做起丫鬟來了?”
“這與我們交易無關吧?”
“自然有關,決定你是否可信。”
“真的要說?”我說什麼好呢?急。
“自然要說。”她咄咄逼人。
“是尚於禎命我去監視他的。”我猶豫片刻,回道,反正都推給尚於禎得了。